亲哥在gay吧被挺自愿地扣下了,仰头接别人给他倒的酒,酒液溢出,泼在下巴和衣领上。
白韵锦被当成女装小男0搭讪数次,开口后就让大部分对象失掉了兴趣,只友好交换彩妆心得。
少部分是通吃的性向,依然热情交流——被亲哥屈尊从舌吻间隙搭理了一下,扯了她向门外走。
“你别在这里找男人!性病率太高了!要找男人自己去正经地方猎!”迪厅的打碟震耳欲聋,亲哥不得不扯着嗓子。
“那你怎么在这里找啊!”白韵锦吼回去。
“来这城市不逛gay吧多不合适!哪怕可能得病我也得打个卡。”亲哥道,“但你又不是男的你逛什么gay吧?去逛le吧!去搞女同啊妹妹!”
“神经啊你!”
“女同有什么不好,女同是性病率最低的群体,你再去个清吧就更完美了,既能勾搭挤眼搞暧昧又不必得艾滋。”他俩在出来前都已经预防式地吃了阻断药,亲哥又慷慨扔给她一盒四联试纸,“斜对面那家,这儿风评最好的女同清吧,装修挺文艺的,和你家那大叔开的店一个风格不同色系。你自己去,点点低酒精度的别糊里糊涂被捡尸了。我要在这赌自己不会得性病了。”
这里确实和刚才的迪厅不一样,音乐直接小了一大截,曲风也爵里爵气起来,邻座的交谈都能偶尔听到一两句。
在刚刚那迪厅都显得保守了的衣服,在这儿就露肤度太多了,和周围一群看起来忙了一天后过来歇歇的不太合拍。
周围倒不是没有打扮的,但周围的打扮都更偏个性化而展示个人审美一点,没她这种单纯以露肤度为核心的打扮。
穿错衣服了,她嘀咕。文青店自然吸引凹文青人设的。
不过看来女同也是多种多样的。
什么样子的都有,有潮到时尚博主都过激了的,也有朴素到路上随处可见的。
也是,性取向而已,这玩意随机分布,不会和时尚度直接关联。
她如此心想着,没意识到单独坐在吧台旁的她也成了不少人关注的对象。
她忘记了,或者没有意识到,女同是会对女性产生性欲性冲动的群体,而她现在露肤度极高,长相可爱,留着黑长直,出现在蕾吧,独自一人,东张西望的,就是一位能引起在场不少人性幻想的存在。
“易得”二字已经落在了她的脸上。
果然没过几分钟就有人坐在她右边。
“一个人吗,妹妹?”
“嗯、嗯。”白韵锦看着她。比自己大,金色卷发,红唇,亮片裙披一个外套,尖头高跟鞋。
左边也有人坐下了。也比自己大,丸子头,夹弯了的刘海,短袖雪纺衬衣,细褶伞裙,绑带凉鞋。
这俩穿得都比自己露肤度高多了,白韵锦嘀咕,又一次意识到自己穿少了。她随意地聊着天,用直感应对。
然后,被亲了。
被左右两个小姐姐亲了。
在拉吧吧台点了一杯低酒精小甜水,坐在那里啜饮观察片刻,然后就有美女过来,然后就聊了两句,然后二十多分钟后就被亲了脸颊。
此刻那两个一左一右的人问她。
“要不要换个地方聊聊?”
“还是和我一起走?”
喂喂,这是不是有点快了。说好的女同比较含蓄呢。
虽然不是捡尸,但也有够糊涂的,被两个姐姐带到了酒店开房。
用了她俩的证件,白韵锦瞧了一下她们的名字,出乎意料地朴素。
但她装作没看见。
只是萍水相逢的约炮,用不着互通姓名。
不是那种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