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阿涛又磕头道:“今天一早,小人起来就觉得事情有点儿不对,心里过意不去,便来自首了,还望大人看在小人自首的份儿上,从轻发落。”
说罢,便将手中的十两银子高高举过头顶,便有一个衙役过来将银子接了过来,这个可是赃款。
“你……”陶知礼简直要被阿涛气死了,当面答应得好好的,收了他十两银子把事情做了,转头就来县衙把他供了出来,陶知礼怎么想,都觉得自己是被阿涛给坑了。
而陶禾辰则有些吃惊的看着陶知礼,他知道老宅的人一向不喜欢他们这一房,可是他没想到陶知礼竟然想要毁他的前程!
“大伯,这件事情居然是你做的!”陶禾辰气愤的看着陶知礼,恼怒道。
“我去,居然还是亲戚啊!”围观的百姓顿时炸了锅。
“我的天,这样的亲戚,也太可怕了,居然背后捅刀子。”
“也不一定哦,说不定就是亲戚才最了解呢,这不就说出来了。”也有人持不同的意见。
……
“安静!”方县令见公堂外的议论声越来越大,便猛地一拍惊堂木。
两边的衙役跟着就“威——武——”起来。
顿时,现场安静了下来。
“大人,学生冤枉啊!”陶知礼心中发慌,忙说道。
“哦?”方县令看了看陶知礼:“你且说说,他是如何冤枉你的,又是那句话冤枉了你?是你没有怂恿他去散布流言,还是没有给他十两银子?”
“大人,学生没有让他造谣陶禾辰。”陶知礼忙说道:“而且学生没有……”
说到这里,陶知礼突然顿了顿,便改了口:“大人,是学生让阿涛去散播流言的,这十两银子也是学生给阿涛的报酬,学生嫉妒陶禾辰才上了两个月官学就能来参加县试,怕他以后真的做了官会跟我作对,所以,学生便想给他一些教训。”
“所以,你就说陶禾辰借着周学司走门路来参加县试?”方县令便问道:“这些话可都是你凭空捏造的?”
“是,学生就是这么想的。”陶知礼老老实实的回答道:“学生觉得,陶禾辰只上了两个月官学,不可能有参加县试的水平。”
“放肆!”方县令一拍惊堂木:“无故污蔑赴考学子,你可知罪?”
“大人,学生错了!”陶知礼被吓了一跳,忙说道。
刚说完,陶知礼就被自己刚才说的话惊出了一身冷汗来,刚才他怎么会把心里话都说出来了,还承认了散播流言的事情。
怎么会这样,明明他不想说的,怎么就说出来了?
不止陶知礼震惊,就是站在公堂外的陶禾亭也震惊不已,不明白陶知礼到底是怎么了。
整个现场只有千莲和阿蔓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千莲对着阿蔓抿嘴一笑,悄悄的给她竖了个大拇指。
阿蔓心中得意,看了陶知礼一眼,有她阿蔓在,这家伙休想说谎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