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魏登最后一次听到秦毅开口,已经过去了大约十分钟。不过,他宁愿这样,总比听到秦毅的尖叫来得好。之前,他感觉那家伙随时可能暴走,像头失控的野兽,但现在,他放松下来,手也不再撑着那扇门。
他背靠着门,懒洋洋地倚在那里。
“喂,我们还在这儿干嘛?”雷腾忍不住问道,“那家伙随时可能把我们当点心吃了,我真搞不懂。”
“可他没吃,对吧?”魏登回了一句,“你觉得他刚才没机会吞了我们?我实话告诉你,我用能力撑住这门,恐怕都拦不住他。”他抬起手,横过胸前,伤口已经干涸,结了块暗红的痂。
就在这时,门那边传来动静,秦毅从地上爬了起来。
“魏登,你还在吗?”秦毅的声音有点沙哑。
“在呢。你现在没事了吧?”
“嗯,没事了。你是不是很想知道刚才怎么回事?”
“废话,我要说不想,那不是睁眼说瞎话吗?”
秦毅深吸一口气,准备把整件事从头到尾告诉魏登。这对他来说不轻松。黎若那样的家伙,随口就能接受,可不是每个人都像她一样。他有点怕,怕魏登会把他当怪物看。
他慢慢讲起开头——一本莫名其妙到手的书,用了之后整个人就不一样了。接着是学校的那些事,甚至连跟黎若的交集也没漏掉。一直讲到他掉进传送门的世界,最后变成了那什么“吸血鬼”。
不过,有些细节他故意跳过了。什么系统啊、金发男啊,这些没必要抖出来。他只告诉魏登,血喝得越多,他就越强。
这些乱七八糟的秘密,还是留给他自己头疼吧,魏登只需要知道关键的就行。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秦毅讲完了他的故事。魏登当然是懵了。吸血鬼?这玩意儿他连听都没听说过,要是之前秦毅跟他提这个,他八成会觉得这家伙脑子坏了。
可他亲眼看见了——秦毅变成那副模样,房间里伊恩的尸体就是铁证。
“你知道吗,从我第一眼见到你,就觉得你这家伙不简单。”魏登开了口。
“啥意思?”秦毅一愣。
“你知道能力是怎么回事吧?每个人体内都有一定数量的突变细胞,能激活多少,能力等级就有多高。我的能力能把别人的细胞复制到我身上。所以要是碰上个一级土系能力者,我也只能复制那点细胞。可我握你手的时候,秦毅,我感觉到了,你体内的细胞不一样。可奇怪的是,我就是复制不了。试了一次又一次,细胞成型又崩解,每次都失败。这是我头一回碰上这种事。”
“你怕我吗,魏登?”
“怕?秦毅,谁还没点不想让人知道的小秘密啊,有人比别人藏得还深。你瞒着这事,我能理解。政府、军方、那些大家族,哪个不想抓住你,把你的力量榨干为自己所用?”
魏登转过身,一使劲,把金属门挪到了走廊边。门靠墙放好,他抬头一看,嘴张得老大。眼前的秦毅,简直像是换了个人,身上透着一股全新的劲儿。
秦毅好像长高了几寸,皮肤光滑得跟打了磨砂似的,略带点苍白,脸庞棱角也更硬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