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起身,“皇上有什么事想要同臣妾说?”
雍正眼里含着极大的怒火,“皇后,接下来这些时日你给朕好生看着钮祜禄氏,别让她给朕弄些有的没的。”
没想到今日他就重现皇阿玛被满朝臣子逼着要立太子一事了,朝廷臣子还给他说了许多例子,比如皇上的四阿哥弘历是个聪慧的,生母还是满军旗出身的妃子,听说命格极好,是能受得住这大清国母的命运的。
呵,当场将这事给起头的老八是把他这个皇上当成什么了,且不说他这才登基不过一年,就急赶慢赶想让他立太子了,是想着他死的太慢了吗,还是说已经迫不及待想要拥立新皇上位了?
皇后大吃一惊,心道这宫外朝廷之事已经进展到这个程度了,反应过来以后也是一番怒气上身,她这个皇后还好好的立在景仁宫,老八何必咒着她快些没了性命,就凭钮祜禄氏,就凭这人,还念着接手她皇后之位,是她死了还是这后宫她镇不住了?一个个总是打着不必要的妄想。
“好,妾身必定给皇上一个答案!”
这钮祜禄氏是别想着在后宫安生过下去了,有那种野心也不看看自己有没有那个能力,别将自己好好的儿子都弄得不成模样了。
“皇上,那四阿哥您是想如何处置了?”弘历心里定是有那个心思,不然也不会时时守在太后面前。
这母子俩都不是个好的,一个存心盼着自己儿子成为太子,一个也是一心盼着自己的地位显拔,想来这背后的心思无非是盼着皇上驾崩,自己好在众臣的拥立下上位。
“且让他留在阿哥所一段时日,今后要是再想见到皇额娘,这皇子地位也别想要了。”雍正冷笑一声,若不是弘历从头到尾都没有接触过老八,他定是饶不了这个儿子,他儿子固然是少,可他也不需要一个在背后刺刀的阿哥。
况且他从头到尾都没想过将这个儿子立为太子,弘历现在才十三岁就迫不及待讨好太后了,如果心里没那个心思,钮祜禄氏也不会将他说动,到底这皇室的子嗣早熟。
雍正越发怀疑自己养儿子的能力了,就没见过皇阿玛在正值盛年的时候被阿哥觊觎皇位,当初他也是在再三思量下才决定要争取皇位的,当然若是这个儿子能好好的将心思用在正途上,他也不是不能高看一眼,到底有野心有能耐的皇子才能将这皇位接手过去。
可弘历连自己被太后利用了都不曾清楚,或许这个儿子是清楚的吧,只是被太后看重的诱惑太大了,就算是明知道太后站在廉亲王这边都不管不顾了。
雍正更情愿他这个儿子是个蠢的,也别是个利欲熏心没有仁义的。
蠢还可以就救,可这没有仁义他就没法将人掰过来了。
“臣妾知道了。”皇后点了点头,心道这争皇位的皇子是提前出局一位了。
至于这后宫的妃子,若是还有人有能耐直接生下一个阿哥那就是另外的事了,这种几率比年氏失宠还要低,皇上都是只出入年氏的承乾宫了,要还有人赶在这个时候怀孕,这事儿就是皇家的一个屈辱了。
皇后在心里将这事掂量的清清楚楚,遂在目送走皇上之后,便吩咐身边的宫女将这事给处置干净了,无外乎是将太后往外伸的“手”给砍断了,至于钮祜禄氏那儿,她是得要好好想一下如何处置这事了。
雍正出了景仁宫后便直径去了承乾宫,苏培盛跟随在他身边,知道目前的帝王心里是极为生气的,就盼着贵妃娘娘将皇上安抚好,这事儿就算是有个吩咐了。
承乾宫内
魏婧薇还是在坐着月子,只是身子素质还行,也就将就着能落地走动,她固然是爱在宫里坐立不动,但不代表她是将能长久留在床上。
靠在贵妃椅上躺了一会儿,眼睛直直盯着手里的话本,没过多久仿若感应到不对劲,微微侧过头去,笑意顿时溢满,“皇上,您来了也不告诉妾身一声。”
“果然是瞒不过你,朕这才刚踏进承乾宫。”雍正面色舒缓,“怎么你又看起这些话本了,不是说要好好养着身子吗?”
“妾身的身子大好,皇上不必担心。”魏婧薇更担忧他方才进来时的不悦,“皇上才是有什么事又憋在心里了吧。”
总是这样,真以为她看不明白了?
雍正笑了笑,顺势坐下,拿起桌面上的话本,翻到最后一页,没有看出什么其中的头道来,淡淡道:“朕是有些烦了,但不大要紧。”
弘历这件事还不足以让他十分在意,顶多是觉得这朝廷上的老八是又生了招惹他的心思了。
“既然皇上不想说,那就陪妾身说说话吧,妾身无聊的很,可否?”
魏婧薇歪了歪头,将书搁置桌上,颇为认真道。
“那就听你的吧。”雍正脸上淌出笑意,一扫脸上的不欢喜。
……
说来在宫里的熹嫔还欢喜极了自己的儿子受到太后的重视,只是她消息不灵通,宫里将廉亲王欲请求皇上立太子一事传得沸沸扬扬的时候,她才后知后觉自己的儿子被廉亲王盯上了,廉亲王还公然在朝廷之上请求将她的儿子立为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