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依在她怀里摇摇晃晃,像忽然酒气上涌:“嗝。”
她开始往郁溪身上爬,双腿圈着郁溪的腰,郁溪不得不托住她臀腿,一阵好笑。
听她嘟哝:“你是一棵树。”
“什么?”郁溪问:“为什么?”
“因为那个的时候,你都躺得直挺挺的。”江依温软的呼吸就在她耳边。
郁溪抱着江依没觉得重,灵魂如被闪电击中。
……原来她不只手不巧?连躺都躺得不够好?
定了定神,才叫江依:“下来。”
“为什么?”江依把她箍得更紧。
“我不能这样抱你回酒店吧。”郁溪柔声劝:“下来,我背你。”
踉踉跄跄扶江依站稳,她俯在江依身前:“上吧。”
江依不动,她逗着问:“猫又不会爬树了么?”
江依果然利索的爬上来。
她怕江依想吐,走得稳,不时侧耳听听身后的呼吸。
直到江依脸蹭着她耳朵,好似睡熟,毛茸茸的长卷发垂下来,随着步频轻晃。
郁溪轻轻把她往上托了托。
“江依。”
“唔。”
身后人迷糊的回答似梦呓,飘到她唇角变为笑意,被月光晕染,越来越浓,又低声唤一遍那个名字:“江,依。”
她觉得轻,好似可以走到天荒地老。又觉得重,好像背着整个世界。
所幸郁溪有先见之明,提前问好酒店地址,也把房卡拿到自己手里。
打开门,环境比她想象的更恶劣。
小小单间,被泛黄墙纸和脱落墙皮晕染出岁月感,取暖器支在一边,横穿过房间的绳上晾着洗过的内衣和内裤。
郁溪移开眼神。
那样的蕾丝和形状,是她到现在都没学会穿的。
是独属于江依的妩媚和风情,和独属于江依的成熟和丰饶。
单是空荡荡晾在那儿,就让人对那身段有了具象联想。
郁溪轻轻把肩上人放进床上睡袋。
“热。”换来一阵轻扭。
其实房间不热,暖气都不足,但酒气催动着体温上升,她得帮江依换衣服。
先脱掉紫红羽绒服,紧裹着曲线的毛衫露出来。
“伸手。”
郁溪鼻尖沁出一层薄汗,这会儿又似喝多酒的人是她。
好不容易把该脱的脱了,郁溪快速移开眼。
与晾在绳上内衣裤风格近似的一套,把脑中的想象化为眼前的现实,无论如何心猿意马的铺垫,仍极具视觉冲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