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开目光,他忽的看到酒窖里有一坛被封存得很好,放在最里面酒架上的酒,云家的酒窖里酒的种类很多,国内国外的,洋酒国酒都有。
但这坛酒却不同,跟那些精美的包装,又或者是有明确品牌名酒包装的不一样,甚至连名字都没有,还单独放了一个酒架,灯光氛围都跟其他的不同。
裴清樾只在很多年以前的记忆里找到这种酒坛,他问:“那是什么?”
顺着他的视线,云憬恍然:“那个啊,我爸妈给我妹准备的出嫁酒,俗称女儿红。”
裴清樾眸子微微一动。
“还没有我妹的时候就一直准备着了,他们一直坚信我一定会有个妹妹的。”云憬说,“原本还以为你和·····”
说到一半,他的话立刻停住,心想现在婚约也不作数了,关裴清樾什么事。
他说:“不过她现在还小,还早。”
裴清樾慢条斯理地:“她成年了。”
“成年了不也还小?”云憬不满道,“反正一时半会儿是喝不上的,快点,拿几瓶上去了。”
裴清樾几不可察地弯弯唇:“迟早。”
“什么?”
“没什么。”裴清樾把目光从那坛酒上收回来,又随手点了一瓶,“这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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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天,云棉除了在学校上课,就是去剧院学习,不过现在她已经在开始学习演戏了,每天在剧院待的时间也就越久,其实这个作息和行程都跟以前差不多,唯一不同的,就是多了一个人。
裴清樾。
他每天都会来,开始是云棉结束工作出去时才会发现他一个人默默等在停车场,车里还会每天都有自己的一束花,他也不会发消息过来打扰自己,也让秘书先回去了,而是就这么一个人等着。
云棉让他不用来,但他却说:“这是自己在努力。”
这样一来,云棉诡异地还把看到他变成了习惯,而且裴清樾并不会越矩,每天也问她要不要吃饭,吃夜宵,吃的话就默默带她去吃饭,不吃就把她送回学校附近的家。
云棉有时候甚至是觉得自己是多了一个助理。
而且裴清樾平时是个自己不会找什么有趣的事情消遣的人,下班也早,所以通常都要在车里等她好几个小时。
不得不说,云棉真的有点为他心疼,一来二去,便让他来了以后可以去休息室等自己。
如果觉得无聊了,还可以看看话剧。
但裴清樾明显对话剧不感兴趣,只是离她近了,就喜欢盯着在学习的她看,还借着自己是神兽的便利,听力好,随时都能听到她说话。
有时候还会用真身光明正大的站在角落里看她学习,其他人看不出来,但云棉却是看得一清二楚。
尤其是他在看人的时候就非常认真,整个人的专注力都在她身上,她被看得有些不自在,在她的强烈要求下,裴清樾才老老实实地待在休息室。
这天结束后,玎玎一边在排练室收拾东西一边说:“棉棉,以前我还以为裴总这种身份的人很凶,没想到他这么听你的话。”
云棉合剧本的动作微微一顿:“不是听我的话,他只是脾气好。”
玎玎心想,裴总脾气哪里好,每次在公司,都没几个人敢跟他说话,那也只有在你面前才笑得多一些。
两人一起走出去,玎玎已经习惯了现在的安排,自觉道:“那我先走啦,裴总再见,棉棉再见。”
“路上小心。”
等玎玎离开后,云棉背着自己的小包也往外走,裴清樾默默跟在她身旁,到了停车场,照常又看到了副驾驶有一束花。
今天他买的是向日葵,现在云棉还买了个花瓶在学校外面那个房子里,专门给插他的花用。
今天她照常把花抱起来,便听一直没说话的裴清樾忽然道:“我不是脾气好。”
云棉:“什么?”
裴清樾都憋了一路了,在剧院里要时刻记得不要给她造成什么麻烦,所以每次都不说其他的话,现在只有两个人了才开口,他又重复了一遍:“我不是脾气好。”
“我就是听你的话。”
云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