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划好的行动时间很快就到了,利未安森直接带了一队人出,工藤新一懒得跟着他一起去,于是留在军营里等候消息。
利未安森的办公室要绕大半个训练场,公馆递过来的资料要交到他手上,但是他先前已经带着人出去了,于是那份文件自然而然就传到了留在指挥营的工藤新一手里。
工藤新一坐在指挥营里百无聊赖的打着游戏,他估摸着行动时间差不多了就可以去看战绩成果,还有一个半小时他们就要收兵回营了,工藤新一关掉游戏机起身将先前放到桌子上那一沓文件整理了一下打算直接过去将其递交在利未安森手里。
他粗略的翻看了一下文件,那些资料全部都是利未安森所管辖的区域的各项数据,数据显示明显要比他的好。
工藤新一撇了撇嘴角又潦草的翻都不愿意翻了,这页成绩有点太好了,相比起他惨烈的数据,他瞬间有些不舒服了。
他叹了一口气将那些文件让人粗略整理了一下,旁边的士兵立刻上前将文件重新摆放好,他拿起来将那沓文件递给工藤新一时恰好有几页掉了出来,工藤新一弯腰捡起,只是不经意间朝上面看了一眼便瞬间僵住了。
这是一页病历表。。。。。?
工藤新一望着上面的数据独自僵持了好一会儿才又命令士兵将那一沓文件放到桌子上,他随即走上前翻开那一沓数据文件,翻找了一会儿便在其中看到了夹杂的几页诊断证明。
诊断证明上面的日期还是新的,但是是有关心理方面的,病人在签名区留下了一串洋洋洒洒的Levianson,在诊断前目赫然印着一连串日文——
反社会型人格障碍。
撒旦的军队在与黑衣的对峙中以少伤的优秀战绩完胜黑衣,这其中离不开指挥官的优秀领导。
据说他们还抓了几个俘虏带了回来,工藤新一立刻赶往前线了解情况,他一到场就被人带到了审讯室。
工藤新一先前在撒旦组织听到过有关于利未安森的些许描述,他性格阴晴不定他是见过的,但是据说利未安森私底下训人是十分残酷的,跟在多人的地方审讯俘虏完全不一样。
他没有见过利未安森在人后的“另一面”,但在他几步走到审讯室时听到里面传来一些沉闷的惨叫声时准备开门的手悬空住没了动作。
一旁的士兵见状直接跑上前去为他打开门,工藤新一站在门口,随着大门被一点点打开,里面的场景也没有多血腥,光线倒是有些昏暗,工藤新一抬脚走了进去,恰好见利未安森坐在审讯桌前抱着胳膊看着前方已经满身是冷汗的俘虏。
他还是一副平淡的样子,脸上挂着笑甚至和平时没什么两样。
听到动静,他扭头朝工藤新一看来,似乎对于他的出现也没什么意外的,他起身揽着工藤新一的肩膀左右而言他开始讨论午餐接下来吃什么。
工藤新一顺着他的意思离开了审讯室,临走时他回头看了一眼被关押的那人,他虽然身上没伤但是身上很脏,甚至已经满脸惊恐满头冷汗了。
利未安森将他安顿好之后就没有再提什么事,按照时间分配,工藤新一吃完午饭就没什么事情做了,接下来的事情都是利未安森一个人摆平。
工藤新一被安排到指挥官休息室休息,带他前来的士兵刚走,工藤新一就拿出事先准备好的窃听器坐在书桌前开始听着审讯室内的一举一动。
随着一阵沙沙的声音响起,窃听器里传来的其他人质问的声音,半晌都没有利未安森的,但是工藤新一事先是将窃听器装到他身上的所以也不用担心利未安森是否在场的问题。
整整漫长的一个小时下来,工藤新一没有听到利未安森出任何声音,他坐在书桌前自己都有些困倦了,就在他要睡着的时候窃听器里传来了利未安森低沉的声音。
“松开他。”
工藤新一眼神瞬间回光,他立刻警惕起来听着那里面的动静,一阵声响之后,利未安森的声音又一次传来。
“哑巴长舌头实在是浪费了,拿刀来。”
里面的人不知是什么状态,工藤新一没想到利未安森开口第二句话直接让他本人都坐直了,随后他便听到了里面的人出一声声的惨叫。
“我讨厌死人还在我面前叫,”利未安森喘了几口气后,语气里充满了厌恶,“把他的心挖出来喂狗。”
工藤新一皱眉伸手就要摘掉窃听器,里面传来一阵打斗声之后利未安森语气难掩笑意的说道。
“活着碍眼,死太痛快了也碍眼,留他一口气。”
工藤新一没想到利未安森私底下比亚巴顿还要不是人,他一想起利未安森平时待在公馆里一副淡人的状态,笑起来也人模狗样的没想到直接是个禽兽。
“你明显没有你那几个同事有自知之明,”利未安森笑着说道,片刻之后工藤新一听到他的声音再次传来,这次声音近的好像是他贴着他的耳朵在他旁边说的一样,他笑着低声道,“显然你是活够了。”
工藤新一明显听到对面传来动刀子的声音,似乎连他所处的休息室都弥漫着一股粘稠的血腥味,他不想再听下去了,直接摘掉耳机随手丢在桌子上,他捞起衣服出门就往停车场走打算离开这里,没想到正巧碰到从审讯室出来往宿舍走的利未安森。
他还与几个人在聊天,嘴角轻轻勾起显露着若有若无的笑意,他垂眸站姿散漫不规范,手上还拿着一个湿毛巾在擦手,那双手平日里很少沾血现在手指关节处还是微红的,他低着头的时候溅到脸上的血珠自下颚而上又清晰可见,但模样又恢复了平日里痞痞的样子。
工藤新一走过去时他恰好抬起眼眸看向他,两人还没说一句话,审讯室里忽而跑出来一人通报道:“利未安森大人,他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