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起码冷气少了不少。
凌燃看了沉默至今的霍闻泽一眼,有心想说点什么,但想了想,又不知道说什么好。
反正闻泽哥都要回家相亲了,以后总会有人陪他说话的,自己并不是善于言谈的人,还是少说话为妙。
他用心去听,听得很专注,时不时还提出自己的疑惑。
“无根水是雨水吗?”
“对,也叫天落水。楼下布局就是收拢雨水的结构,很像元宝,所以也叫聚财井。这些珍珠蚌就要在这里养上一阵子,再喂豆浆和淘米水,去除腥味后才能煮汤。”
汲云光家里刚好有一个年纪差不多的弟弟,再加上本身就是凌燃的冰迷,这会儿难免就话多了些。
两人有来有往,说着说着都带上笑意。
霍闻泽把玩瓷杯的动作停了不知多少回。
宁嘉泽只感觉背后冷汗嗖嗖直冒,在桌下悄悄踩了汲云光一下。
汲云光若有所思地看了霍闻泽一眼,却也没有止住话题。
刚好服务员推着热气腾腾的餐车过来,才打断了屋内略显诡异的氛围。
依旧是很特别的一顿特色菜。
成套的青瓷碗碟将菜色映衬得更加鲜香美味。
在x市的最后一餐,凌燃吃得很专心,心情也渐渐好转。
他跟宁嘉泽和汲云光温声道谢后,才跟霍闻泽一起坐上驶往机场的车。
目送两人走远后,宁嘉泽回过味来了。
“云光,我怎么感觉你刚刚是故意的呢?”
故意跟凌燃说话,故意忽视霍闻泽的存在。
汲云光笑了笑,也不装了,“你不觉得凌燃很好吗?”
宁嘉泽早就知道自家爱人是凌燃的冰迷,“我这些年可没少跟他打交道,怎么能不知道。”
应该没有人会不喜欢凌燃这样纯粹干净的人吧。
汲云光老神在在地反问,“所以凭什么霍闻泽就能那么轻易地把他拐回家呢?”
作为凌燃的冰迷,自然而然地带着类似娘家人的心态审视霍闻泽,难免就会挑刺。
不多付出点怎么能行。
那可是凌燃。
在汲云光的心里,世界上怕是再不会有第二个凌燃这样惊才绝艳的花滑运动员。
宁嘉泽啧舌,“好像也没毛病。”
算了算了,霍哥的事就让他自己去操心。
爱这种东西,天生就具有排他性,相信霍哥肯定能体谅自己。
宁嘉泽很没义气地在爱人与发小之间选择了汲云光。
很快就转身投入到下一段旅程中。
已经坐上车的两人当然不会知道在他们身后有过这样一场对话。
高速路上,霍闻泽很自然地坐到凌燃身边。
“不难受吗?要不要靠一下?”
凌燃不动声色地挪远了点,“还好。”
毕竟闻泽哥是要回家相亲的人,再假装情侣什么的,就不合适了。
他一直分得很清。
霍闻泽这下是真的意识到,饭桌上的那几句话杀伤力到底有多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