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没有。
没有失误要什么改进!
陆觉荣直接就跳过了这一项,悠哉悠哉地坐在沙发上喝茶,时不时跟薛林远商量着明天的行程。
苏医生也在帮秦安山按摩因为天气转寒,格外发冷的双腿。
大家都各自忙各自的,并没有什么要跟凌燃交待嘱托的话要说。
毕竟孩子太懂事,还很省心,他们这些后面保障的人员都能轻松不少。
凌燃也没有什么需要他们开解的。
等喝完了薛林远专门替他冷好到半热的温水,就擦着头发回了卧室。
倒不是特意想避开人,只是想要静静。
凌燃其实有一肚子疑问。
目前唯一确定的,只有那个制冰师的壳子里,确实偶尔会短暂出现前世的薛教。
可前世的薛教为什么会来到这里,他是怎么来的,为什么会出现在制冰师身上,又为什么只能短暂的出现,原先的制冰师又去了哪……
太多不符合科学价值观的疑问一股脑浮现心头。
也就是凌燃自己就是一扭头就来到了这里,才会相信这么荒诞离奇的事情居然真的会发生。
但不管怎么样,上辈子的薛教会出现在这里,能看到自己成功拿到全满贯,也许还能摸摸自己拿到的金牌,凌燃心里真的很高兴。
只不过其他金牌还在集训中心展示,没法让薛教全部看见,好像有点遗憾。
而且薛教并没有直接跟自己相认,是有什么限制因素吗,比如说出口就会立即回去?
凌燃想得入神,连有人推门进来都没有发现。
直到有人站到自己的面前,他才抬起眼,“薛教。”
薛林远把吹风机插到插座上,就轻车熟路地替少年吹起还没有干透的头发,嘴里嘟囔着,“擦有什么用,还是得吹干。”
凌燃就乖巧地应了声,“嗯。”
薛林远不是第一次给大大咧咧的徒弟吹头发了,站在后面,左手手指如梳,右手就拿起吹风机,一刻不停地娴熟翻动着少年带着水汽的发丝。
吹风机的温度调得刚刚好,暖暖的,吹得人舒服得有点犯困。
凌燃微微眯起了眼。
才比赛完,他本来就有点累,这会儿一放松,就像肚皮晒着午后阳光的猫猫一样懒洋洋的,很快,身体就靠到了靠背上。
薛林远看着好笑,脸上不知不觉也带上了笑。
这会气氛正好,他也就把一肚子的疑问都压了下来。
薛林远是心大,但不是傻。
凌燃这几天的种种异常,他其实都看在眼里,也就是今天结束后,凌燃一反常态地拥抱所有人,尤其是那个他总在偷偷关注的制冰师,才让薛林远心里咯噔一下。
连秦安山都有莫名的熟悉感,了解自己的薛林远只会更加疑惑。
再联想到凌燃的异常表现,和他对自己从第一次见面起就超乎寻常的依赖和信任,薛林远想了又想,总感觉猜测的思绪断断续续,还差了最关键的一环。
但不管怎么样,这些都应该等到赛后再说,凌燃还有一场自由滑就能拿到凑够全满贯的四大洲金牌,自己不能这个时候拖孩子的后腿。
薛林远假装若无其事地帮凌燃吹干头发,把吹风机收起来,轻手轻脚地走了出去,还替已经睡着的徒弟小心掩上了门。
出了卧室,听见客厅的欢声笑语,薛林远心事重重,也没心情去凑热闹,就绕道去了阳台,却不料阳台刚好有人,还是替他们把房间调到了这间超大套房的人。
“有心事?”霍闻泽难得先开口。
薛林远对上对方同样神色复杂的眼,就知道什么事都瞒不过凌燃的这位名义上的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