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川透也最终还是去上班了。
不是说不能请假什么的,只是他们已经请过一天假了,如果再次双双请假,两天的空窗期绝对能让神滨的罪犯们闻着味过来,然后在神滨市内开始展示他们的“行为艺术”。
而时川透也完全不想见到神滨哪哪哪又被恐怖分子绑了炸弹的信息。
更何况——
在落地镜前打好领带,时川透也借助眼前的镜子,悄悄看了几眼后面床铺上蹲着打哈欠的小黑猫。
他要去档案室查一查有没有类似人变猫的事情存在。
昨天晚上在兽医院体检,院方并没有检查出平岛阳体内存在药剂,而平岛阳又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变回来,去人类医院进行体检,所以现在除了警视厅档案室,他也不清楚还能从哪里获取相关信息。
收回视线,时川透也套上制服外套,走向宿舍大门。
他推开门,哪怕身体已经走出去了,但头部还恋恋不舍的停在门框的位置:“我去上班了,小平岛。”
平岛阳停下打了一半的哈欠,翻了个白眼,摆出一副嫌弃的表情:“喵。”
快滚。
哪知时川透也仗着语言不通,开始蹬鼻子上脸。
这个男人拧身趴在门口,两手扒着门框:“小平岛,你一个人在家不要攀高。”
他的视线扫过猫猫的全身,停在猫咪那四条短短的腿上,脸上再庄重的表情都盖不过贱嗖嗖的语气,“一定要小心哪一下没踩稳啊。”
平岛猫猫:“……”
平岛猫猫瞬间炸毛了。
眼见着小黑猫从床上支起身,摇摇晃晃从床那头走过来,大有今天哪怕腿摔断了也要过来咬他一口的架势,时川透也动作潇洒,在骂骂咧咧的猫叫声中带着痴汉一样的笑容,行云流水的关上宿舍大门。
随着宿舍门的落锁声,还有一句“我先走了小平岛”一同飘进来。
看着关闭的大门,平岛阳牙咬的咯嘣直响。
今天这是遇见狗了。
忍一时越想越气,退一步越想越亏,见不得这种人类狗化症状日益严重,于是早上七点整,在宿舍的床铺上,就有一只小猫咪正面向宿舍门的位置,愤怒地喵喵叫。
“幸好不会说人话。”
听着里面高低起伏、一刻不停的猫叫,时川透也从门锁中抽出钥匙,笑了两声,“要不然小平岛现在骂人要多难听有多难听。”
“不过猫猫骂人也挺可爱的,嘶……等等,我怎么回事?”
时川透也转着钥匙的手一顿,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有哪里不太对。
他记得,他大概、似乎、可能、也许不是那种听人骂自己还能嘻嘻哈哈的人设吧?他又不是那个什么不可言说的字母,怎么听猫猫骂自己还能听的这么开心?
时川透也迟疑半晌,“……我难道是个变态?”
没有人能回答这个问题,于是接下来是无边无际的沉默。
在一片“我到底是不是变态”的迷思之中,面壁思过的时川透也:“……”
可那是猫猫哎。
男人被激发的猫控心在激烈的反驳,并且反驳的振振有词。
想想看吧,如果把对自己破口大骂的小猫咪同步替换成人,听人对自己破口大骂,是不是瞬间拳头就硬了?既然你拳头硬了,那怎么能说明你是变态呢?明明就是因为小猫咪太可爱了嘛!
那颗猫控之心简直如同恶魔低语,时川透也连三个回合都没撑住,果断的抛弃了为数不多的理智。
他摸摸下巴,眯起眼:“说起来,猫猫真的很治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