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几天,北境大营到处是喜气洋洋士气大振的士兵,暂时不用上战场的,全都更加用心地训练。
和以前打仗似的差别,只有军营里这些原本就在的士兵们,感受得更为深刻。
以往跟草原部落也不是没有过交战,但他们往往都是被追得到处逃的那一方,甚至还有一个论调,他们大部分是中原来的兵,因此根本不可能比得上草原人的勇猛。
但是这一次交战,却打破了他们的传统看法。
他们只要训练对了,一点儿都不比到处游牧的草原人差。
戴继更是傻了眼,这几天内好几次对战,北境大营的士兵损伤仅仅只有二百余。
二百人,他以前镇守西南的时候,镇压当地叛乱的一次战役,也死了将近二百人呢。
戴继有些怀疑人生,难道一边大长一边-找人救援,真有这么厉害的功效?
不过坚持应对了这短短几天将近二十次战役的安溆,就要撑不下去了,因此戴继过来请教,她也没心思跟他讲战场救援的重要性。
突然,一道又一道兴奋的声音从外面出来。
“督军回来了。”
“督军回来了。”
安溆猛地起身,刚掀开帘子,就看到了骑着马风尘仆仆赶到营帐的宗徹。
他身上的衣服应是好几天没换了,汗渍上占满了灰尘,下颔上唇一圈胡子拉碴。
宗徹都坐上了江南运河的小船时,接到了镖行送来的北境开战的消息,他另选了个主事人,便留下一百人继续办调水的事,自己则日夜兼程的往回赶。
本来快马加鞭也要小半个月的路程,被他四天半的时间就走完了。
宗徹翻身下马,见安溆除了面色有些憔悴都很好,一直提着的心口才放松了。
这一放松,步子便不自觉一软。
安溆上前,抱住了他的腰将他撑住,看他发黑的眼圈,问道:“你几天没有好好休息了。”
胸膛靠在女子软韧的肩膀上,宗徹笑道:“大约有三四天,为了早一日回来,倒也不觉得累。”
这三四天,他仅仅再困得实在撑不下去的时候,才随路停下来休息一会儿。
马都被他在路上丢了三匹。
安溆踮着脚尖圈了圈他的脖子,说道:“军营里一切还好,你先去休息。”
宗徹在她头顶亲了一下,应声好。
安溆把宗徹扶到营帐里,人一开始还故意赖着她,但不过几息的功夫,就呼吸沉重的睡着了。
可能是累得狠了,一会儿,营帐内便响起了震天的呼噜声。
看着他疲惫的睡颜,安溆好笑又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