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要上轿子离开了,夏运风突然想明白,什么狗屁的获凉城的发展,其实是姓宗的这小子怕媳妇吧。
多好的艳福不知道享,甩了甩袖子,夏运风上轿走了。
宗徹也不太理解这些喜欢逛青楼的,对着一群专门培养来跟男人献媚的女人,这些人都不觉得脏吗?
以前年纪小一些的时候,宗徹也没有这样的嫌弃别的女人,喜欢上安溆之后,还真是看别的女人都没有感觉了。
总之就是不相干,骨血中融着她,别的便都是不相干的人而已。
不过,这倒是让他想起一件事,溆儿之前组织那相亲宴的时候说过,城里城外处在婚龄的自由女子不算很多,别的,不是去大户人家做了下人就是进了青楼。
碎冰茶冲好了,宗徹只分给安溆小半杯,剩下的都让端出去给安翀三人了。
安溆看了看小半杯茶:“我忙活半天,只有这么点?”
“今天的凉食已经吃得太多了,”宗徹转移话题,“对了溆儿,先前你是不是调查了获凉城年纪在十五到三十的女子人数,我看看。”
之前安溆跟他提,但他一直忙着军营里的事,只粗略地扫过一眼。
安溆问道:“怎么想起这时候看了?青楼刺激你了。”
她说着走进房间,将搁在床头书桌上的一个硬质壳做的文件夹拿了出来,后背便贴上一个温热解释的怀抱。
宗徹的鼻子就贴在她脖颈上,来回地嗅了好几下。
安溆被痒到,往旁边躲了躲,问道:“你干什么?”
“我闻闻,有没有醋的酸味儿?”宗徹笑说着,嘴唇流连不舍地在她后颈亲着。
安溆一噎,道:“我不爱吃醋。你闻到了吗?”
宗徹将她整个抱在怀里,声音里充满笑意:“没有,倒是只有奶香味。”
大草原不缺牛奶,安溆几乎天天喝奶茶,不过听到这话,还是脸上一红。
说了有正事的,宗徹虽心里蠢蠢欲动,却及时收住了,免得火越少越大,今天下午就什么正事都别想办了。
他抱着安溆在外面的软榻上看她到了草原之后做的这些文件,以前他也是看过的,但现在再统一看,其中工工整整的,不仅有草原上降雨天数的表,还有个什么温度变化表,连自家营帐里那个炕能保温多长时间都有个表。
至于城中适婚女性的这个表,更是详细,有各年龄段的人数,还有个已婚、未婚、守寡的列目,最底下,又有两个圆饼图。
多少适婚女子,以及她们所在的地方,都是一目了然。
宗徹怀里揣着安溆,看到这张女子统计表,眉头也皱紧了:“在获凉城的三万人口中,只有一万两千三百六十二名女人,其中适婚的更少。也就是说,有很多人都在打光棍儿?”
安溆点头,但那个具体的人数,她没让人一一上门查问,不过肯定是不少,再加上城外驻扎的众军,这边是男女比例严重失衡的。
宗徹没想到问题这么严重,“本来还想等彻底掌控了获凉城再办那些花楼赌坊,现在看来,还是先从这两处入手吧。”
这么多人不能成家,获凉城的人口还怎么增长?
这是事关未来的重要事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