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大批大批赚钱的场景,安溆脸上的笑容就更灿烂几分,挥挥手道:“大伯,您回家去吧,我这就走了。”
坐上牛车,挥起马鞭子就走。
“唉,大妮,”安大伯刚才,不是,是这些天,全心都是糖和甘蔗的事儿,现在看见侄女坐上去就赶车,才想起来侄女她不会驾车啊。
这要是摔坏了她那个宝贝脑子,咱们安家还凭什么崛起啊。
一面喊大妮,一面又回头朝院里喊儿子,“老大,别做你的木工了,快出来,给你妹子赶车去。”
听到大伯着急的声音,安溆回头一看,就见老头只差原地跳起来,着急地不行,忙道:“大伯,没事儿,我会赶车的。”
虽然她的确没赶过牛车,但是开过喝汽油的车啊。
“赶车要看路,别回头说话,停下来,叫你大翱哥跟着一起去。”安大伯连声喊,不仅把一家子人都吵了出来,还惊动了正在吃饭的邻居。
这一片儿住的都是安姓人,对门儿的妇人听见,出来在院子里往外看一眼,转回身到屋里,就一脸好事儿地跟她家男人道:“多粮,你说这老大哥是不是犯病了?怎么对安大妮那么好?刚我看见,他让他儿子去给安大妮赶车呢,还多不放心的样子。咋的,真觉得宗家小子以后能当大官然后娶安大妮?”
安多粮抬头看她一眼,那意思是咋,我们安家的女孩儿差哪了?叫你这么一副天上下红雨的样子。
妇人嗤笑道:“别说我看不起你们姓安的,多少年了就出了安老四那一个秀才,还早早的死了。你们家啊,就没那出姑奶奶的命。”
安多粮也不理会她,只道:“在家怎么说我不管,出了门你对大妮客气点儿。”
都是一个村的,但凡是有点心眼和脑子,就知道那郑家一日日好过起来是怎么回事。
没看见今年年下,郑家一大家子七八口,每个人都裁了身新衣吗?
这样了,还不知道好好地巴结大妮。
你这样总在背后酸人家人家会帮你,还是你好言好语地相待,人家有闲心了会帮帮你?
妇人显然也不是个傻的,听完自家男人的话,撇撇嘴就不再多言了。
这边,安溆和堂哥安翱刚走到村口,就看见一群滴滴答答吹着乐器的人走上桥,往村里走来。
“这是干什么的?”安溆疑惑问道。
安翱知道堂妹这些天都很忙,不知道村里的事,没有什么疑惑地就说道:“不是郑槐那小子要娶亲了吗?看样子一会儿就要去迎亲,听说女方姑娘家讲究,没有鼓乐队不出门,郑家就去镇上请了套。”
安溆点头:“原来如此。”
姑娘要求还挺低,在安溆看来,这迎亲时候有鼓乐队是必备的条件。
安翱却来了谈话的兴致,问道:“你知道那女方要多少聘银吗?”
安溆便问道:“多少?”
“二十一两。”安翱说得都咋舌,“咱们这样的人家,二十几两银子那是需要攒上个二十几年的。”
安溆觉得还可以吧,毕竟从古至今的娶媳妇,都需要把兜儿掏干净的。
安翱摇摇头,“郑家也是想改门庭想疯了,因为那金家的姑娘识些个字,二十一两说给就给了。听我娘说,金家那边,转头就拿着钱去给他家儿子交了束脩、买了纸笔、置办了一身上好的绸衫。”
安溆:“这不是卖女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