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孟心喊起来,“不能报官!”
众人皱眉,“为什么?”
孟心媛哪里能说实话。这男人是她安排的,这鸳鸯壶和春药也是她准备的,官府一来,她就全完了!
孟心媛说:“本儿如此性冽,她拼命要护自己清白,若是我们把这件事告之官府,那本儿岂能瞑目?”
戚夫人不同意,“人都死了。我想本儿在天有灵,是更希望我们能还她一个公道的。况且玉莲观里竟然混进了狂徒,若不能将他们绳之以法,观里这么多女眷,后果不堪设想。”
孟心媛说:“还有沈青琼呢!若是她真被人拐去了,她的名声,还有表妹,都是要叫人笑话的!”
孟凝身子一僵,她心中天人交战一番,抖着声音说:“先找到琼姐儿再报官也不迟!”
戚夫人皱起眉,她还要说什么,外头的婆子就喊起来:“三姑娘回来啦!”
众人又惊又喜匆匆出门,孟凝提着胆,手足无措一阵后连忙回头把地上碎了的鸳鸯壶口捡起来。这是最重要的证据,不能让人发现!
孟凝与沈乐渝冲出门,看着完好无损的沈青琼顿时松了口大气,“琼姐儿,你没事吧!?”
沈青琼一脸迷茫,摇摇头,“我没事啊,我能又什么事?”
孟凝抚着心口,“你去哪儿了?”
沈青琼说:“我在房里待着无聊,就出来逛逛,正巧遇上了常女冠!先前女冠为我卜卦,我便与她在一起说了好一会儿话。”
“听闻母亲在找我,我就回来了。母亲,可是出了什么事?”
孟凝与几位夫人这才注意到沈青琼旁边的三两个女冠,那个为首高挑的,正是常女冠。
沈乐渝哭哭啼啼,语气抱怨:“屋里死人了,你知不知道啊,吓死人了。”
!
几个女冠比沈青琼反应大,她们相视一眼后匆匆进屋,“道观里怎么会有这种事!”
孟心媛与这几个女冠擦肩而过,她愣愣的看着她们,又扭头看见了自如正常的沈青琼主仆,手中的碎壶口把她的手割破了一个口子。
沈青琼面上无辜,脸上褪了血色,“怎么会这样!我才离开一会儿就死人了?”
孟凝安慰她:“幸亏你是离开了,躲了这场祸事,可惜了里头那个丫鬟,年纪轻轻就没了。”
沈青琼捂着嘴,“到底怎么回事?”
没人答应她。屋里传来女冠们的声音,有惊恐,有愤怒。
沈青琼拉着花砚,“我要去看看这屋里发生了什么。”说着,就要进屋。
孟凝拉着她,“别去。是这屋里闯进了狂徒要抢本儿清白,本儿不从,与他就来了个鱼死网破,这两个人都死了。”
“啊”沈青琼脚下踉跄,花砚及时扶稳她,“姑娘!”
常女冠这时出来,她沉着脸,“观里竟然出了这样的事,我要去禀告观主。小七,先带几位客人出院休息。”
几个人走在路上,沈青琼突然叫住孟心媛,她眼泛泪光,“都怪我不好,走的时候没有叫上本儿一道去”
花砚说:“姑娘你别伤心了,是本儿自己要留下来等表姑娘的,不怪你的。”
孟夫人看她愧疚,也说:“都是意外。”
沈青琼摇摇头,看着孟心媛:“媛妹妹原谅我的不周到好不好?我也不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
沈乐渝说:“三姐姐该幸运躲过一劫,要是你没离开散心,倒在里面的指不定说谁呢。”
沈青琼一行泪流下,“是本儿替我抵了灾我想为她大办葬礼,不知道她有没有家人,我去给他们送银子,一弥补我心里的愧疚。”
孟夫人与戚夫人感她懂事,“先把这件事安定下来再说,你不要太伤心。”
孟心媛看着她演戏,看她姣好的脸哭的梨花带雨。她又想起先前沈青琼得意的脸,屋里的两具尸体,孟心媛疯了。
她怒吼着冲向沈青琼,要抓她,“贱人!我杀了你!”要不是在路上她差人把那碎瓷片埋了,她一定要刮了她的脸!
这一变故把众人吓了一大跳,也引来了路人的注意。
孟凝与孟夫人连忙上前拉人,“你要干什么!?”
花砚把沈青琼护着,脸上被孟心媛掐破了皮,她大叫:“救命啊!杀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