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绥忠此人带来的影响越来越大,萧昀和沈麒在书房里相对而坐,两人皆眉眼深沉,唇角没有一丝笑意。
“不能再拖了。”沈麒率先道,“你没看昨日宴会上赵绥忠对玉瑶那模样,还说什么,要将赵千德从冷宫放出来。”
沈麒抱着胳膊,靠在椅背上,眼底是藏不住的怒气,他气恼地说道,“赵绥忠这是什么?这是对陛下明晃晃的威胁。”
“他赵家算什么?赵绥忠嚣张什么?”沈麒一巴掌重重拍在桌子上,“不知道的以为这大夏姓赵!”
见萧昀一言不发的沉默着,他着急地站起身来,双手又是重重的拍了下桌子,“陛下你表个态啊!”
“再这样下去,我真担心玉瑶的安全。”
“我知道。”萧昀重重的叹了口气,“可是急不来。”
“我所查当然可以治赵绥忠的罪,可赵家势力渗透朝堂太深,很难连根拔起。”
萧昀眉头凝重,眼底铺满了忧愁,声音也低沉着,“纵使能成功将他送入牢狱,也很快可以逃脱。”
“这不行?那不行,你说怎么办?”沈麒抓狂地抓了把头发,“就没有什么方法能将他一次铲除?”
沈麒坐立难安地在原地走来走去,恐慌不安,“他整日吓唬玉瑶,我真害怕,我真怕有一天……我就这一个妹妹了。”
他双手撑在桌子上,抬头盯着萧昀,眼里全是担忧与恐惧,“我就这一个妹妹了殿下,想想办法,最快的办法除掉赵绥忠。”
萧昀沉默着,指尖动了动,心一下一下重重地跳动,他又何尝不担忧不害怕,他可以放任自己处在危险之中,但是沈漫不行,他不敢也舍不得。
“有的。”半天,他掀了掀眼皮,微微形成一道浅浅的褶皱,他唇角平直地说道,“有办法,只有需要一件事,作为导火索,父皇就可以迅速下旨除掉到。”
“更何况如今各国使臣都在,只要一点点小错,就可以将赵绥忠推入万劫不复。”
沈麒眼中光芒逐渐亮起,着急地道,“什么样的事可以使赵绥忠判罪?”
萧昀抿了抿唇,半晌沉默着,似乎难以开口,赵绥忠刚在宴会上威胁过沈漫,其实想定他罪十分容易。
他种种叹口气,刚打算开口,门突然被人大力推开。
“比如赵绥忠绑架当朝太子妃。”
门外,一道柔软平静地嗓音传过来。
“玉瑶?”沈麒诧异地看着来人,想起耳边那句赵绥忠绑架当朝太子妃的话,心忽然悬了起来,他着急地打断沈漫的话,“胡说什么!”
沈漫推开门,依靠在雕花红木门上,没理会沈麒,却将视线转向了萧昀,平静地开口,“我说的对吗?殿下。”
萧昀逆着光看着站在门口的她,沈漫眼神格外的冷静,唇紧紧抿着,圆润的鼻头微微泛红,因为角度问题,甚至能看到脖颈处散下的绒毛,整个人看起来柔软的不行。
可她说出的话却冷的不行,让萧昀在这冬日里,冷的仿佛冰入骨髓,冷的让人打颤。
沈漫看着他,一字一句道,“我就是那个导火索对吗?我去当诱饵,让赵绥忠绑架我,陛下扯着各国使臣都在,可以迅速敲定他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