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男人带着她走到最后一排,尔后朝着博古架示意,“去挑吧。”
安桐顺势看去,数秒后,犹犹豫豫地问道:“有没有……稍微普通一点的?”
“这里没有中意的?”
“不是。”安桐望着容慎,如实道:“太名贵了,万一打碎……”赔不起。
她怎么说也是个茶艺初学者,一上来就让她在名贵的汝窑和青釉瓷里挑茶具,压力太大了。
话未落,男人直接拿起一只汝窑月白釉茶器,睨着她,低笑道:“茶器磕碰在所难免,碎了换掉就是,不必顾虑太多。”
安桐深吸一口气,用指尖戳了下他手中的茶器,“那就这个吧。”
刚才她一眼就相中了这套汝窑月白釉茶具。
识货是一方面,重点是这款茶具很好看,碗口飘着蝉翼纹,通体素雅,犹如皓月。
而“月白”是最适合形容君子的颜色。
……
一个小时后,容慎教了安桐一些基本的茶艺知识,终于出门去了公司。
安桐坐在客厅,望着茶几上的名贵茶具和茶叶怔怔地发呆。
她怕是对容医生起了‘非分之想’了。
这个念头无比清晰地划过脑海,安桐一下就咬住了嘴角,一颗心七上八下的。
一切早有痕迹,只是她无法捋顺对容医生的情感到底是本能的依赖还是变相的喜欢。
因为没有感情经验,这对安桐来说,是个亟需解决的难题。
她摩挲着手机,想找个人帮忙答疑解惑,第一人选自然是苏季。
但……
安桐顷刻间就打消了这个可怕的想法。
抛开季阿姨生病不谈,假如她贸然去询问苏季的意见,能不能得到解答还不一定,保不齐会先遭来一通‘审问’和臭骂。
安桐翻看着手机联系人,最终还是一无所获。
然后,凌琪就像从天而降一般,蹦蹦跳跳地闯进了她的视野当中。
“夫人,你在干嘛呢?”
安桐闪了闪神,眼底隐现微光,“没干嘛,你有空吗?”
“有呀。”凌琪哼着小曲来到她跟前,眼神在茶几上一扫而过,显然不识货,“有事找我啊?”
安桐拍了拍身边的沙发,“玩游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