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别人是一套,轮到自己做时又是另一套,还说世人都这样……
“你笑什么?”徐文颖双眉一扬,“难道我说错了吗?世人本就这样,说别人时总是一套一套的,可当自己遇到时那就是另一回事儿了。”
“你这话,我反驳吧?好像也是这么回事儿;可不反驳吧?又有纵容你口是心非之嫌,所以表示无语。”朱翊镠摇头笑了笑。
“嘿嘿,原来你也有无语的时候,你说我是不是很厉害呀?”徐文颖摆出一副得意的神情。
“虽然我无所谓,但现实是,这个时代的女子太厉害不好。”
“我这种厉害,只表现在我最爱的人面前,就比如你呀,我爹娘啊,所以你还是不用为我担心。”
“好吧,都说最爱我了,我要是再反驳,岂不是辜负了你的最爱?不过,你幸好这辈子能遇到我,不然,其他男人可不一定纵容你。”
“我想每个人都有一个最合适的人在等他吧,我确实幸运一来就找到你,可像王姽婳找到最合适她的人,就需要付出太多太多了。”
说起王姽婳,徐文颖摇头叹气,又是一顿感慨。
“申用嘉也许就是最适合她的人。”朱翊镠还是坚信这一点。
“那又能怎样呢?”徐文颖不以为然地摇了摇头,喃喃地道,“要是我经历这些痛苦,宁可不要。于她而言,死其实很容易,但活着更难。”
朱翊镠道:“任何时候,都不要轻易言死,因为这世上不仅有你爱的人,还有爱你的人。你想,姽婳要是死了,她爹娘多伤心,还有申用嘉,这辈子都会深陷自责当中。”
“你这话,我反驳吧?好像也是这么回事儿;可不反驳吧?又有纵容我自己口是心非之嫌。”徐文颖学着朱翊镠刚才说话的口吻笑了笑说。
继而,还刻意补充道:“反正我只会尽量将美好的一面展现在你的眼前,我对王姽婳坚韧无比的意志力与超级忍受力,只能由衷地佩服。”
“那你去了如何开导她?”
“拿出你的一套理论呗。”徐文颖脱口而出,“我总不能拿我的着一套理论,让她越发觉得活着没意思吧?”
“一定要积极向上引导哈。”
“知道了,我又不傻。”
“可人家不都说一孕傻三年吗?”朱翊镠调笑道。
“郑姐姐也没见傻三年啊。”徐文颖撇嘴道,“即便女人真傻,那也是男人不负责任造成的。女人怀有身孕,不能伺候男人,反过来还要男人伺候她,身材又走样,待孩子出生,浑身还散发着婴儿的味道,乃至屎尿味儿,男人肯定避而远之,但女人这时候最需要关怀,不傻才怪呢?反正我以后要是变傻了,肯定就是你的责任。”
朱翊镠又摇头而笑,道:“你说,你要是遇到其他男人,说这种大逆不道的话,会不会挨揍?”
“不是我爱的男人,我才不会说这些话,当然我也不会嫁,所以你的假设对我也只是一种假设。”
正当此时,一名近侍进来禀道:“陛下,派往朝鲜的使者回来了。”
“有请。”朱翊镠一抬手。
“那我现在去看望姽婳姑娘吧?”徐文颖当即站起身来。
“记得传递正能量。”朱翊镠又不忘叮嘱一句,只是忘了这个时代的人应该还听不懂“正能量”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