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公子轻描淡写地说道,说完他看着明显神色一松的罗锦,微微一笑,“小白若知道你这般关心她,一定会很开心。”
罗锦觉得,斐公子这般人物,是不屑于说谎的。
既然他这般说,就一定能这般做到,他仿佛得到一个很重的承诺,心中轻松一截,听到斐公子这般说,也笑了笑:
“斐夫子一言九鼎,实乃小白之幸。”
不知为何,这几日白拂觉得浑身疲惫异常,在马车上就开始觉得不舒服,于是回到家简单洗漱后便上床歇着了。
半夜她觉得口渴得厉害,晕晕乎乎想起身喝水却浑身无力,这时,一双有力的臂膀扶住了她肩背,“感觉如何?”
白拂听出是斐公子声音,艰难睁开眼,“嗯?你怎么在我屋里?”
斐公子用另一只手递过一杯水到她嘴边,“先别说话,喝口水,你发热了。”
白拂就着斐公子的手将水喝了,然后伸手探了探额头,烫烫的,嗓子也有些疼,不过应该不碍事,“应该是那日淋了雨着凉了,发发汗就好了。”
说着她往后一仰想重新躺回床上。
斐公子小心翼翼将她放躺下,转身在铜盆你捞出湿帕子拧干,叠好,放到白拂额头上,轻声细语道:
“席左给你看过了,也开了药但可能没你的药好得快,要不你吃点自己的药?”
白拂有些头晕,半晌才缓过来,摇头有气无力道:
“无碍,就吃席左的药吧。”
斐公子抿唇。
“你的药是不是都用完了?”他突然问道。
白拂轻轻嗯了一声。
就算没用完也过期了。
“不会再有了吗?”斐公子又问。
白拂没有回答,眉头轻蹙着,似乎很难受。
斐公子叹口气,等了一会儿,见白拂似乎缓过来,这才将桌上那碗黑乎乎的药端来,“阿拂,再坚持一下,起来把药喝了好不好。”
刚才起来又躺下,白拂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此刻好不容易缓和下来,她实在不想再体验一下那感觉,于是耍赖般地摇摇头,“不要,你喂我吧。”
斐公子拿起勺子,舀了一勺药汁送到白拂嘴边,“那你张开嘴,我小心一点喂。”
白拂听话地张嘴。
斐公子小心翼翼地喂,却还是有不少汤汁流了出来,白拂知道这种情况在所难免,斐公子却似乎觉得药这般浪费没了效果,突然俯身下来用嘴喂她。
当柔软碰到柔软,白拂惊讶地睁开眼睛,“唔,唔,你会被传染的。”
一句话说完时,白拂已经被灌了一大口药。
一滴没漏。
斐公子又去喝第二口,白拂想拦,却慢了一步,斐公子再次俯身下来,一张俊脸就在眼前,示意白拂张嘴,白拂纠结地接受了投喂。
原本很苦的药,这么喝着,似乎真的没有那么苦了。
一碗药喂完,白拂更晕了,她再次闭上眼睛,“这么喜欢喝药,让席左给你再开点预防的汤药喝个够吧。”
斐公子轻笑一声。
“阿拂这是害羞了?”
白拂呵了一声,“我是怕你也病了没人照顾我。”
斐公子轻轻刮白拂鼻子,“嘴硬”
喝完药白拂很快睡着了,翌日早上醒来时发现斐公子就睡在一旁软塌上,手上还捏着一个湿帕子,好像随时准备起床走向她。
看到这一幕,白拂心里就是一软。
这个不解风情又不擅长甜言蜜语的男人,似乎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