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肖芙娘心中也松了一口气。
“如此,我就先回去了。”
半夜三更,孤男寡女,着实不适合共处一室。
且今日起太早,这会儿她已经累了。
“天色尚晚,今夜就留在府中歇息吧,我已让人收拾好了房间。”
怕她不同意,庄承又道:“安大夫明日应当会来此。”
肖芙娘想了想,没有拒绝。
在哪住都一样,整个北疆如今都是庄承管辖的范围。
“如此,今夜叨扰了。”
庄承微怔,而后苦笑。
他们之间,如此生分。
这夜,他静坐于院中的石凳上,似在等什么人。
天明时分,院外传来木鱼声。
晨曦沐浴下,一个敲着木鱼的和尚缓缓进来,不是无觉大师又是谁?
庄承起身,冲对方躬身一礼。
“见过大师。”
从前他并非是会信神佛之人,但发生在他身上的事情,足以改变他的认知。
无觉大师微微颔首:“前尘往事贫僧已经和施主说清楚了,也已经了却了施主的诉求,不知施主寻贫僧还有何事?”
按照约定,他早在完成使命后就可离开北疆。
不过这几日,他遇上的阻挠不少。
不肖想,就知这阻挠为何而来,又是谁所求。
庄承郑重道:“吾有所求。”
无觉大师面上无悲无喜,只是道:“施主所求皆是变数,佛亦是不能管。”
“怎会,当时大师和我说……”
“变数之所以称变数,自然就在变之一字上,施主又怎么知道,这变数不是好事呢?”
庄承怔愣:“大师的意思是。”
“贫僧没别的意思,施主随心而行即可。”
半晌,庄承躬身一礼:“我知道了,不日将送大师回京。”
“不必。”
无觉大师微笑:“此间出来是为缘法,贫僧顺应我佛,自在游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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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的清晨,肖芙娘领着一双儿女,以及翠婶和福婶坐上回程的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