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郎君……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早前去端木家做客时候不慎听到的。”郑峤直言。
“那……那……”
“我说出这件事,便是为了告诉贤伉俪,我的嘴很严。端木桅的这件大事我都守口如瓶,又何况两位的一些私事?”郑峤无奈,“两位尽可信我,我不会四处宣扬。”
“可是,”尹问绮问出灵魂问题,“郑
郎君把这件大事这么轻易的告诉了我们……”
“并不轻易。”郑峤。
他的眼里,蓦地爆出一团光彩。
“我之射术,我心里有数。这皇都之中,也没有几l个人可以轻易胜我。公主、驸马,天下人多,同行者少,我把这事与我寥寥几l位同行之人说,怎么算是轻易?”
虽然郑峤这么说,但两人一想到还有那不少人能赢过郑峤,而自己的秘密,说不定要成为这不少人‘同性人’公共的秘密,就感觉更加害怕了。
“我们不是同行人。”元观蕴冷淡回答,拉着更加无助的驸马,继续往前。
两人这么走了几l步,尹问绮回头一看,身后人头攒动,没有郑峤。
也许对方话也说尽,放弃了吧。
他再偷偷看看元观蕴,暗想:
公主对外人真的挺冷酷的。
还好我开始就和公主成为了内人,所以公主从不对我冷酷。
这样一想,他又不免为自己的先见之明而沾沾自喜。
沿着山路往上行过一段,前方突然传来一阵阵的喝彩声。
仰头一看,是山中的平台上,正有人在杂耍卖艺。
那玩杂耍的是个年轻郎君,这年轻郎君正在一根足有一丈长(≈333米)的杆子上攀下滑,一忽儿l站在杆子顶端,单足站立,做远眺状;一忽儿l又双腿夹杆,脚上头下,直滑地面。每一下惊险的动作,都引得底下众人连连惊呼。
这时候,人群里传来喊声:
“郎君可敢去旁边的旗杆上耍花活!”
那旁边的旗杆,以木造,正伫立在悬崖边上,足有八丈高,因为太高了,怕风吹折,还要在杆头套上麻绳,用麻绳绑缚在地,以做支撑。
那年轻小郎大声一笑:“有什么不敢的!”
说罢,他纵身下地,再往那崖边一跃,在众人的惊呼声中,单手抓握那木杆,荡了一整个圆圈,方才将另一只手也抓上去。
长长短短的吁气声响起。
最明显的一声,就在自己耳旁。
但这时候,元观蕴没有看向尹问绮。
他正目不转睛的看着前方的杂耍,并与自己比较:
我可以吗?
不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