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头葫芦一头瓢,这两头在元观蕴和尹问绮的共同努力下,总算一起被按下去,达成了一种暂时性的相安无事。
接下去的一段时间,元观蕴上午和晚上同贺不凌在一起,下午跟着士庸读书,一刻也不松懈,进展自然神速。
看到这样子的公主,原本决定呆两日便走的贺不凌,硬是没有舍得。
两日又两日,最后不得不走的时候,已经前后呆了整十天。
要走的那一日,谁也没有多做些什么。
当日训练完毕,贺不凌先说:“公主做得不错。”转而即刻道,“我走了。”
元观蕴:“嗯。”
一问一答,事情便定了。
当事两人都没有更多的表示,倒是尹问绮一愣,脱口道:“今日就走?国公不多留两日?”他见静国公没有回应,又忙道,“至少留到晚饭,让我们为静国公践行!”
“多麻烦!”
贺不凌直接说,他挑了一匹马。
不是什么马厩里的好马,只是一匹拉车的劣马,睇了尹问绮一眼:“马的钱回头派人送来!”
显然,要面子的贺不凌还惦记着之前尹问绮来追他讨要马钱的事情。
“哎呀,什么钱,都是阿堵物,不用提,不用提——”
尹问绮刚说这句话,贺不凌呼哨一声,马儿立时跑起来。
这人来得突兀,走得也快。
乡间小路在马蹄下扬起一阵淡黄烟尘,等到烟尘散尽,人踪也就彻底消失。
正是因为这几l日里,元观蕴一刻不放松的和贺不凌学习,几l乎学到了所有他能学到的,所以贺不凌的离开,对元观蕴没有任何影响,他已经见识到了厉害人的厉害处,对接下去怎么锻炼自己,心中也有了脉络。
当晚准备休息的时候,元观蕴已经完全忘记了贺不凌。
他想着另一件事。
士庸和他说的事。
他躺在帐子中,透过透过垂下来的幔帐,朝外头看一眼。
正好能朦朦胧胧看见尹问绮打着哈欠,拿被子擦擦脸颊的半睡模样。
于是士庸的话又一次钻进了他的脑海。
‘你舍得驸马吗?’
舍不得。元观蕴想。
‘为什么舍不得?’又有一个细小的声音在问他。
驸马什么都好,舍不得很正常吧。元观蕴自问自答。
幔帐之外,尹问绮打完哈欠,换一个舒服的姿势,睡着了。
元观蕴也合上双眼。
他心里感觉有些怪。
就算他可以不跑,或者把真相告诉尹问绮,又如何呢?尹问绮总要成亲的吧!
他又不是女人,不可能永远占着尹问绮妻子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