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怎么不理我啊!”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薛光宇感觉今天的大姐头有点不太一样。但具体哪里不一样,他一下子也说不上来。
在弟弟面带疑惑的目光中,薛紫柔突然觉得有些不自在。一股难以言喻的羞耻感突然间涌了上来。连带着身躯,都隐隐变得有些炽热起来。
一夜时间,她已经不再是她了。
“光宇,你先出去,有点事情,我需要静静。”
薛紫柔随意敷衍一句,把薛光宇轰出了房间。
她现在的思绪有点乱,确实需要静一静,好好的捋一捋思路。
按照家族计划,让陈平安服下那混有清风情丝散的酒水,留他在烟雨画舫内同着云梦仙子过宿,计划便算是成功。
事实确如预料一般,那含有催情秘药的酒水,陈平安也服下了,云梦仙子也睡了。
按理说,计划应该是大功告成。可
薛紫柔的眼眸内浮现出一丝不自然,胸前的印记似乎是在发烫一般,将她身躯灼烧。
当中还多了一个她!
按理说她应该是恨陈平安的。
可此番算计,尽皆出于她薛家之手。陈平安所做的一切,都是她刻意推导。
无论是服下含有催情秘药的酒水,还是将云梦仙子送到他手,以及卧房内催情之物
都是她有意促成。
要说唯一的偏差,就是她太过托大,错误地估计了服下催情秘药后陈平安的感知,也错误估计了陈平安的实力。
谁能想到,她才刚刚隐匿潜藏,还未窥探,便被陈平安直接发现,而后更是出手,仅仅一击便让她失去了反抗能力。
别说是反抗了,就是大声呼求都做不到。
服下催情秘药,感知削弱,都有如此实力,若是全盛时期,陈平安又将会恐怖到何种地步?
她和陈平安之间差距,让一向来心高气傲的她,无论如何都是接受不了的。
可再接受不了,事情也早已经发生了。
有催情秘药的效果,她失去反抗能力,接下来的一切,无疑就水到渠成了。
无论是前因,还是后果,皆有她自主参与。
内中因果,循环闭环,让她有心责怪,一时间都找不到可以责怪的地方。
是要说他厚颜无耻,还是要说他太过野蛮。?
一连串的事情,无疑让薛紫柔彻底迷茫了。
有心迁怒,但思绪纷杂之下,让她也无心深思。
无论是隐隐作呕之感,还是胸前灼烧发烫的印记,都冲击着她这二十多年来的三观。
“大姐头这什么情况?”被薛紫柔赶出了房间的薛光宇觉得有些莫名奇妙:“什么事情这么重要,还需要一个人静静。”
“怪!有点怪!”薛光宇越想越不对味。
平日里的大姐头,可不是这样的。就算是要一个人静静,那也不会和他解释,直接就把他轰出去了,哪有这么多废话,还和他解释解释。
不过虽然觉得有些奇怪,但薛光宇也说不上来缘由。
刚好走出了几步,就看到了烟雨画舫的老鸨。说是老鸨,其实是个韵味十足的中年美妇。
“莽刀呢?”薛光宇直接问出了心中疑惑。
“回薛公子,已经走了。”美妇笑着回答了薛光宇的问题。
“走了?”薛光宇一瞪眼:“怎么就走了呢!?”
虽说打不过陈平安,但他这次回来,也是准备嘴遁来找回点场子的。再怎么说,自信心不能输。
要说昨夜之前,他怎么也不会想到,他先前在州城外随意瞥了眼的人,就会是声名赫赫的莽刀陈平安。也不会想到,自诩力抗绝顶的他,却连莽刀陈平安一招都接不下来。
“什么时候走的?”薛光宇追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