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唇畔勾起的酒窝能让人深深地溺在里面,薄唇轻掀,慵懒玩味:“我尝尝。”
连军装都能被他穿出一身斯文败类的感觉,在这个世上恐怕也只有盛嘉泽了。
许听夏眼睁睁看着他将自己的手腕往前拉,筷子伸向他,然后咬了一口她咬过的馒头。
“真难吃。”盛嘉泽笑了一声,又接着咬一口,那表情真不像难吃的样子。
等他把两个都吃完,才皱了一下眉头,舌尖依旧透着玩味,意味深长地望着她:“太甜了。”
甜吗?
许听夏轻咬着唇把手缩回来局促地搅着衣摆,心想莫不是他味觉出了问题。
许听夏很想说服自己,盛嘉泽来他们学校当国防生教导员一定是偶然和意外,但她没那么傻白甜。
前脚跟她告了白,后脚就离开自己热爱的空勤大队,千里迢迢来这儿教学生,这哪里能是纯粹的偶然和意外?
就连褚南洲也说了——
【我哥明摆着就是来追你的,傻子都能看出来。】
褚南洲说,盛嘉泽从小到大想干的事儿,没一样成不了。
但她没打算用自己在他的丰功伟绩上再添一笔。
许听夏这些天连上课都绕过操场那条路,盛嘉泽打来的电话她能搪塞就搪塞,发消息也不回,心想他总不至于堵到宿舍楼下来。
盛嘉泽那么聪明的人也应该知道,维持平静的生活是她的底线。
军事理论这门课大家向来是能翘就翘,宿舍四个人,每次派一个代表轮流去应付点名。
教这门课的老教授很佛系,点名都是过个场面,上课也就是讲讲自己当年打仗的故事,来听课的同学虽然不多,但都不会打瞌睡,听得津津有味。
大家不爱上这节课只有一个原因——
星期一下午第一节,午睡后都不想起床。
天气愈冷,愈是令人困乏。
许听夏大姨妈来了,整个人更是哪哪都不对劲,只想歪在被窝里躺着。
这天,宿舍的军事理论课点名代表是许听夏,吕涵从下午一点半叫她到一点四十五,整整一刻钟,人都迷迷糊糊的,还抱着枕头说梦话。
吕涵想着这丫头昨天晚上难受得半夜没睡着,一大早又强撑着去升旗,不免心疼,无奈地换了身衣服自己去。
以往教室里都是寥寥无几的学生,差不多每个宿舍派一个代表,可今天吕涵走进教室的时候,居然已经快坐满了。
吕涵好不容易才找到个空座位,心说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还是她错过了什么精彩剧情,老教授一跃成网红了?这教室热闹得就跟网红打卡地似的。
她刚坐下没多久,教室后面已经站了满满一排,大多是女生。
等到上课铃响,终于破了案。
身穿蓝色空军制服的男人出现在门口那一瞬,教室里一阵失控的哄闹。
那张脸有点熟悉,吕涵先是惊艳了一秒,随后反应过来,可不就是那段时间总来学校找许听夏的帅哥吗?
刚打算要拍照发群里,那人走向讲台把课本放在讲桌上,满堂寂静的同时她也不自觉乖乖地收起手机。
盛嘉泽扫视了一眼座无虚席的教室,面色平淡看不出情绪:“李教授身体抱恙,这段时间我代课。”
有个漂亮女生笑嘻嘻地举手问:“老师叫什么名字呀?”
男人勾唇一笑,却不达眼底:“中国人民解放军。”
那女生闹了个没趣,被大家盯得瞬间脸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