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几日,新来邻居也在陆陆续续添置家具生活用品,门口来来往往的。
刚搬家难免要洗洗刷刷,由于他们的院子里没有井,街道公共的井还在街道中心,离他们这儿有将近二百米的距离,张婆子便厚颜上门向方婉借用井水。
方婉不是小气的人,相处的好的邻居来打水她都是给个方便的。
当然,那等手脚不干净,爱说闲话的,没和她打好关系的一律想都别想。
现在暂时不知道张家是什么人,方婉只同意了张婆子母女进门打水。
于是张婆子便带了女儿将一些方便取用的东西拿到井边洗刷,她的丈夫和儿子不时提桶来挑水,只不过只能在门口等着,等张婆子把水提到外面,男人再将水提回去。
张婆子洗刷的时候难免要和方婉家闲聊,说说各自的情况。
李家无非是丈夫赌博败光家产投靠亲戚那老一套的说法。
张家则男人得罪了当地望族,无奈举家搬迁,来到上京避难。
方婉问起因为什么得罪的,张婆子就闭口不言,方婉以为不好透露,便没再问。
张婆子母女勤快,一直手脚不停,将东西洗刷的干干净净,显然是做惯了这些。
张婆子安静了一会,开口问起李家几个孩子,方婉说是六个,四女俩男。
张婆子口上说好福气,便问起其他孩子去哪里了。
方婉言道大女儿已经出嫁,大儿子去上学了,二女儿也去绣娘处学艺了。
张婆子忙打听道:“不知姐儿去哪儿学的手艺,儿子有他爹操心,就是这女儿,如今年纪越发大了,我有心让她也学个手艺日后嫁人也能找个好人家。”
比起张婆子的善言,张姐儿是个沉默寡言的性子,甚至有些惧怕对方。
方婉还以为张家也是重男轻女,不拿女儿当人的那种,没想到竟然会主动提出送女儿学艺,不由高看了张婆子一眼。
她回道:“绣娘就住在前面桂花巷子里,手艺很好,只是她的费用可不低。”
“有多贵?”
“学她八分本领便要二十两,若是想学她的看家本领,得五十两。”
李二姐自然是学的五十两那档,绣娘教的很是用心。
这才几个月时间,二姐的绣艺便有了翻天地覆的变化,绣出来的荷包以前只能卖几十文钱,现在可以卖三五百文。
如今也算是有个谋生手段了,日后还可以传给自己的子孙后代。
一听这么贵,张婆子面皮抽了抽,说道:“这,我得回去和孩子爹商量商量。”这事还得禀告后面的主事人。
说罢便大声呼唤隔壁的丈夫儿子来帮忙拿东西。
那张家‘父子’知晓自己的任务是勾。引李家的女人,因此站在门前等东西时便偷偷打量了院子里的女人。
虽然里面坐了一圈女人,穿的衣服颜色各异,但最显目的还是优雅知性的方婉。
不似原主整日忧心忡忡,满面愁容,操持家务。
方婉饭菜有人做,孩子有人帮忙带,丈夫女儿不用操心,晚上还能进空间看电视,小日子悠哉悠哉的。
加上这段时间的保养,容光焕发,温柔知雅,看起来也就三十来岁,自有成熟妩媚的妇人之美。
那对父子当即看直了眼,尤其是爱调。戏良家妇女的‘张父’,当即下定决心不择手段搭上这美妇。
等张家收拾好了,开始拜访邻居,第一站就是拜访李家。
在傍晚回来时,李建丰接待了父子两人,儿子坐的端正,言辞中引经据典,符合读书人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