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萩原研二竟然从对方的一大串莫名其妙的话里,莫名听出了一丝埋怨。
埋怨什么?
总感觉不太对劲……
“什么科学、玄学的?”
萩原研二忍不住抬手捏了捏眉心,脑子越发混乱。
他试图理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无论再去回忆多少遍,记忆里的最后一幕,始终都是那个冲天的火光
“这是哪里?我们之前不是还在那个水泥房子里吗?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们?”
面前的卷毛忽然凑近了一点。
“哪里来的‘我们’?”
“?”
对方完全不按常理出牌的做法,让萩原彻底混乱。
而且这一次,他真真切切地从对方的语气当中,品出一丝委屈。
弄得好像他是什么背弃别人的渣男一样……
“什么啊?”
“完全没有发现啊……”
卷毛重新坐回椅子上,双手环抱,面色难看。
“我明明在第一时间就发现异常,你这边却隔了那么长时间,还要带人去看心理医生……”
气氛突然陷入凝滞。
“到底怎么了?”
萩原研二只觉得自己的脑袋一个比两个大。对方那副表情,让他感觉自己好像真的做错了什么事情。
“‘我们’,有什么问题?”
“我想,你应该说‘我们’才对。”
一道完全一模一样的声音,忽然从另外一个方向响了起来。
对侧的卷毛立刻横着眉望向那个方向。
萩原研二怔了一下,也跟着第一时间侧头望去——
在教堂最左侧、侧门的位置,站着一个穿着黑色大衣的青年。
他的脸上还带着没有擦拭干净的黑色痕迹,墨色的眼睛里带着一丝笑意。黑色大衣的下摆看上去有些湿漉漉,一直在往下面滴着什么东西。他脸上挂着欠揍式样的笑容,露出标准的牙齿。
但这全都不是重点。
重点是一模一样。
萩原研二茫然地收回视线、下意识望向坐在他对侧的卷毛。
卷毛的脸上,同样流露出一丝错愕。
他整个人像是想要从椅子上站起来,但碍于某种原因,并没有移动。
完全
一样。
这两个人除了表情、外貌、服饰不同以外,其他地方全都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