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有那么厉害啊?”
熟悉的、欠揍的声音,从他身旁响起。
——松田阵平。
这股声音里带着一丝张扬肆意,和之前感觉隐约有些不同。
但这股让人气血翻涌到、恨不得直接举起枪来的调侃,迅速唤起了萩原研二模糊的记忆。
爆炸、厕所、警视厅。
水泥建筑、拖鞋、装甲车。
混乱的画面当中,他依稀记得这个家伙当着他的面,亲口承认了炸毁警视厅的犯人就是他本人。
好啊!
太好了!
原来不只是精神分裂,分裂出去的人格还顺带着完成了炸毁警视厅的任务吗?
不对?
他所在的水泥建筑,当时不是被警方的炮火轰到了吗?他怎么还活着?
记忆里的最后一幕,完全被火光所覆盖。
唯一能够感受到的,除却炽热的火舌外,就只有松田阵平搭在他肩膀上的手掌。
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们一起死掉了吗?
萩原研二竭力睁开眼睛,眼前一片模糊。
他隐约能够看见旁边的椅子上,坐着一个模糊的色块。
那个色块动了一下,像是往前凑了凑,伸出一个类似于手的色块,在他眼前晃了晃。
“傻掉了吗?”
“还想要送我去看心理医生,真的是……”
他甚至可以听到那个色块在低声嘟囔着什么东西。
萩原研二拧了拧眉,用力睁大眼睛,终于勉强看清——
坐在他对侧椅子上的,就是松田阵平本人。
但他极其奇怪地穿着一身早就淘汰的皮衣,肩颈、腰侧还有脚上全都挂着银色金属链子,整个人乒乒乓乓地响个不停。
萩原的心脏猛地加速,深感眼前的事情有些棘手。
就这样了,还认为自己没有心理疾病吗?
连审美水平都退化到高中时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