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蔚一直觉得所有好听的情话某种意义上都是冠冕堂皇的谎言。
但话语是最直接的表达工具,这样听到,她无法否认内心有颗棉花糖在融化。
她感受到了,她是被爱着的。
她一下子接不住。
“我不知道要怎么回答你了。”岑蔚深呼吸一口气,坦白她的窘迫。
周然拉高被子,把她严严实实地裹住:“不用回答,你知道就行。”
“睡吧。”
岑蔚动了动脑袋,在他下巴上亲了一口:“晚安。”
“晚安。”
明天是周六,外头下着小雨,她在恋人温暖的怀抱里安睡。
冬天好像突然也没那么讨厌,当然春天快点来的话会更好。
不知是不是昨晚情绪过激,导致荷尔蒙分泌异常,第二天醒来,岑蔚感觉小腹隐隐作痛。
她翻了个身,还想继续睡,又迷迷糊糊地意识到什么。
岑蔚一下从床上坐起,惊动周然也醒了过来。
“怎么了?”他抓抓脸,睡眼惺忪。
岑蔚没说话,沉着脸色翻身下床。
见鬼,她的生理期整整提前了一周。
岑蔚抱着肚子回到床边,赶周然起床:“起来起来。”
床单颜色浅,果然被血迹弄脏了一块。
岑蔚闭眼叹了声气,弯腰去掀床单。
周然揉了揉眼睛,恢复了些精神,他抓住岑蔚的胳膊,接过她手里的活。
岑蔚抓抓耳朵,小声说:“对不起啊。”
“多大点事。”周然笑了声,“再说又不是第一次给你洗床单了。”
大清早的,岑蔚听得老脸一臊:“那次也不是我一个人弄脏的。”
往事涌上心头,她问周然:“你那个时候是不是一边洗一边骂我?”
其实是洗衣机洗的,但周然想趁机卖个可怜:“没有,一边洗一边哭来着。”
岑蔚噗嗤一声笑了:“我信你个鬼。”
周然洗漱完,换了身衣服就出门了。
再回来时他手里提着一大袋东西,岑蔚打开看了看,问:“你买这么多干什么?”
周然回答:“备着,总用得上。”
岑蔚又想到那个词了,“以后”。
她想洗个澡,问周然:“我以前那些衣服呢?还在吧?”
周然给她指了个方向:“在衣柜下面的箱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