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然阴沉着脸色,大步走出公司。
天将黑透,阴云密布。
他打着方向盘找到公司附近的公交车站,在人群中看见了岑蔚,还好没走。
周然一边停车一边拨电话:“喂。”
“怎么了?”
“站那,别动。”
他眼睛紧盯着岑蔚的方向,推开车门,脚步迈得宽而急。
岑蔚举着手机四处张望,还没来得及找到周然,胳膊就被人拽了一把。
“你要去哪儿?”他冷着脸,语气不善。
也许是被质问的心虚,也许是下午自作多情后的恼羞成怒,也许是他莫名其妙的态度让人来气,岑蔚使了把劲甩开他,朝他冲回去:“你管我去哪儿?”
周然呼吸粗重,沉默着没回话。
有零星几滴雨落下,岑蔚抬头看了眼天,从包里翻出雨伞,撑开打在两人头顶。
“我送你回家。”周然要去拉她的手腕,被岑蔚下意识地躲开。
手机铃声不识时务地响起,是杨玉荣的来电,周然只能接起。
“喂。”
“知道了,我马上过来。”
听上去他还有事,岑蔚要等的公交车也来了。
“我自己回家就行。”她把伞塞到周然手里,转身迈步踏进车门。
周然一只手举着雨伞,一只手拿着手机,没来得及拦她。
雨势越来越大,冲刷着车窗,模糊了窗外的街景。
岑蔚坐在公交车上,发消息给岑悦彤,说自己不过去了,没心情。
她到家时浑身都湿透了,顾可芳让她赶紧去洗个热水澡,可千万不能感冒发烧。
晚饭没吃两口岑蔚就说饱了,早早躺进被窝。
快九点的时候,顾可芳推开卧室的门,把岑蔚的手机抛给她:“一直在响,谁啊,是不是有事找你?”
粥粥汪了两声。
岑蔚不情不愿地从被窝里伸出胳膊,摸到手机看了眼。
是周然。
她没立即按下接听,抬头对顾可芳说:“妈你先出去。”
“行行行。”
岑蔚看着地上的小狗,说:“它也出去。”
粥粥被顾可芳一把捞起,带出卧室。
窗外仍旧有雨声,岑蔚把手机放到耳边:“喂。”
“下来。”他的嗓子有些哑。
岑蔚一下子坐起身,问:“你在哪里?”
“你家楼下。”
作者有话说:
提起预警一下,下个月初要多请两天假,等忙完就日更到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