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初二谢东海回了平城,他还想在仕途上有进步,回来拜访以前的老领导,包括季老。
季淑琴就等着见谢东海,谢东海在平城还有一处小房子,季淑琴一直等在他落脚房子的门口。
谢东海拜访完老领导,又跟以前的同事联络感情,喝酒到半夜才回去,就那,季淑琴依旧在寒风中等在他家门口。
没办法,她只有今天的机会能见到谢东海。
谢东海喝的醉醺醺的,根据邻居的口供,是听到谢东海跟他前妻发生了争执,吵了几句后,两人就进了家门。
“谢东海的尸体是在第二天上午十一点左右,被他以前的同事发现的。”
根据前同事的口供,前同事和谢东海约了中午的饭局,到点了没见他来,以为他昨晚喝太多睡过去了,就来拍门,但是院门没关,前同事害怕遭贼,进去一看堂屋的地上全是血,谢东海身体都凉透了。
前同事立刻跑到公安局报了警。
宋廉很快将嫌疑人锁定在昨晚最后一个见到谢东海的季淑琴身上,到她的出租屋里、娘家都没看到人。
考虑到她还有个亲生女儿在农场劳改,马上打电话通知那边的公安局。
那边的公安,在下农场的汽车上抓捕了季淑琴,她身上还有没擦干净的血迹,看到公安慌张的立刻往农场里逃窜,公安把她拷上,已经在押回平城的路上了。
至于季淑琴的作案动机,那要等审问过后才知道。
宋廉接到报案后,第一时间打电话到谢小玉外公家,那边说谢小玉初二一早已经坐船走了。
这年通信不便,在路上根本联系不上,宋廉掐着时间,估摸着谢小玉和严弋到了京市,然后往严家打了个电话,通知谢小玉。
他回头看了眼太平间,那毕竟是谢小玉亲生父亲,她进去已经有半个小时了,宋廉还挺担心的。
他知道严弋跟谢小玉婚期都定了,因此改了称呼,“你小媳妇儿没事吧,你要不要进去劝劝。”
劝小玉别太伤心?
严弋摇摇头,小玉就是让这段父女的血脉联系,亲手画上一个句号,从此以后,可能谢东海都不会存在她的心里。
“不用劝,她自己能调节。”
正说着,谢小玉出来了,宋廉看她的状态还好,他说道:“根据现场民警的交代,季淑琴被抓捕的时候,还给你老家打了电话,说谢东海的遗产,你一毛钱都得不到。”
谢小玉跟谢东海断绝关系后,谢小玉的大伯大伯母,是可以接收谢东海遗产的。
谢小玉压根就没想过谢东海的遗产,但是季淑琴刺死谢东海之后的操作就挺迷惑。
她还给谢东海老家打电话,让大伯母来抢遗产,那季淑琴是没打算要潜逃的。
严弋跟谢小玉分析说:“季淑琴不逃跑,反而去季香寒的农场,会不会是去传递什么信息啊?”
谢小玉不在乎,“无所谓了,反正肯定跟我没关系。”
……
因为谢东海的突然去世,谢小玉又请了几天丧假,孟景年要去苏州出任务,听说谢东海去世,他那边立刻出发,初四晚上就到了平城,帮着谢小玉料理谢东海的丧事。
谢东海在平城不少领导同事,他这个人表面功夫是不错的,因此人缘很好,遗体火化这天来了不少人。
大伯母田桂莲赶在谢东海火化的这天跑来了平城。
她扑到谢东海的遗体上,扯着嗓子哭丧,“东海啊,你怎么就去了呢,我就说谢小玉是丧门星啊,克死了亲妈又来克你,你偏不听,非要把她接回来,看吧你现在被她克死了。”
孟景年已经听的直皱眉,严弋知道大舅哥要动手了。
这时候让大舅哥出面,显得他这个未婚夫好没用,对,婚期定了之后,他已经从对象升级到未婚夫了。
严弋上前说:“大伯母,今天这么多人,你乱说话是能被告诽谤的哦,而且你搞迷信,你是不是也想进派出所的拘留室住几天?”
田桂莲:……
算了算了,她这趟来是接收谢东海遗产的。
她底气十足,“谢小玉,你跟你爹已经断绝关系,你爹所有的遗产,都归他大哥大嫂,也就是我和你大伯,你可别不要脸的跟我们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