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自家的私事,弟媳扫了眼余淼他们,没好意思说太多,只点点头:“是呗,说了多少次都不听,我女儿身上都起了好几次红疹了,昨天晚上突然呼吸困难,送去医院挂了一天水才好……再来几次,我真跟他过不下去了!”
弟媳说着委屈起来,忍不住抹抹眼角。
她不是矫情的人,既然跟段杰结了婚,就是想跟他好好过日子。
可跟婚姻比起来,女儿才是她的命。如果段杰容不下她的女儿,他们两个还是趁早说清楚,早点分开更好。
在场三个男生都是没结过婚的,更没接触过婚姻里的矛盾,即便是顾修泽,遇到这种事情也只能尬在那里,不知道该做什么好。
只有段琼在安慰弟媳,过了一会儿看她情绪稳定下来,才接着问:“不是我替段杰说话,他一直挺在意你们母女两个,平时在家连扫把都不碰一下的人,一听你们要过来,立刻就起来收拾屋子……我的意思是,这事会不会是误会?”
“我知道他对我们好,不然也不可能到现在才说这话。这事我一早就跟他提过了,可他偏不认,说自己把房门给关好了。”她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用塑封袋包好的羽毛,“你看,这就是昨天害我女儿差点窒息的羽毛,是不是跟他养的那几只鹦鹉颜色一样?”
段杰很喜欢养鸟,段琼对这些东西却并不了解,只知道段杰养的鹦鹉都是绿色的,这羽毛也是,不由得脸色微变。
“这,怎么会……”
弟媳有些烦躁的叹口气,“这大概就是男人的通病吧,得到了之后就不珍惜了。”
她前夫也是这个毛病,只不过段杰比他好点,不会酗酒和家暴。
但她还是觉得不放心。
现在是时不时的掉根羽毛在她女儿房里,等两个人老了,再一个不小心,把她氧气管踩了怎么办?
就算不为女儿,只为了她自己,她也不想跟这么个表里不一的男人过下去了。
现在看起来证据确凿,段琼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一时也沉默下来。
这时一旁的顾修泽却拿过她手上的羽毛,跟旁边的余淼对视一眼,表情都有些狐疑。
段琼立刻意识到不对:“怎么,有什么问题吗?”
“你弟弟是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不过这羽毛,应该不是他养的鹦鹉身上掉的。”
“咦?”
顾修泽指了指多宝架上放着的鹦鹉照片,“你弟弟养的是纯绿鹦鹉,羽毛多为绿色、黄绿色,飞行羽为蓝紫色,而我手上这支羽毛,却是橄榄黄色,应该是军金刚鹦鹉的飞行羽。”
除了余淼之外,另外三人都是一头雾水的样子。
“有什么区别吗?”
“有。”顾修泽意味深长的看了三人一眼,“军金刚鹦鹉是易危物种,国家二级保护动物……简单来说,个人非法饲养,可能会判刑。”
“……”
作者有话要说:
段杰:好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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