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是谁动的手吗,伤得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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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同窗家的下人,被打得鼻青脸肿,瞧着故意往脸上揍的,身上也挨了几下,没有内伤。”对他来说,只是些皮外伤,但青柏身子弱,被人这么打一顿,难保出什么问题。
上个学还能闹出这样的事,林青禾深吸一口气,抬脚往后院走去。
还没进到他们的屋里,就听到两人不时发出几声嗷嗷叫,显然是给疼得。
她掀起门帘进了屋,原本正相互抹药,嗷嗷叫着的两人,顿时禁了声,抬眼看她一眼,随即纷纷低下头去。
“跟我说说吧,怎么回事?”
“青禾姐姐……”
“先让青柏说,一会儿你再补充。”林青禾目光就落在林青柏身上,脸上东一块西一块的青紫,可见下手挺狠,她不由微眯了下眼。
“学堂有个同窗,名叫段文琦,比我大两岁,在我去之前,是学堂里功课做得最好的,我去了之后,课业上就压过了他,上次他警告我,说我要是再超过他,他就要不客气,我没当回事,这次课业超过了他,就被堵在巷子里揍了一顿,桩儿是被我连累了。”
说完,低下头去,显然是觉得自己闯了祸,不敢面对她了。
“你课业做得比他好,你觉得自己有错吗?”林青禾问道。
默了片刻,林青柏摇了下头:“我觉得自己没错,我功课做得好,是我努力的结果。”
“既然觉得没有错,为什么心虚,不敢抬头?”
“段文琦家大业大,我招惹不起,却没有避开,才惹来祸事,而且他放话,说再不识相,让我们家的铺子都开不下去。”说到此,他又低垂下头去。
口气这么狂,当真是个二世祖啊!
“姓段!”林青禾思量了片刻,能让她的铺子开不下去,县城里有头有脸姓段的人家,好像是段县尉。
“大姐,我是不是给家里惹祸了?”林青柏有些不安的抬头看向她。
林青禾摇了下头:“这事并不是你的错,天下有才学的人多了,他难道还能将每个有才学的人都按下去,只是他行事太嚣张,居然敢随意指使下人打人,当然这也是因为他有所依仗。”
“他有权有势,可能会真的让我们铺子开不下去。”林青柏开口说道,捏了捏拳头,却又无法可想,暗自责怪自己,没能忍一时之气,若是忍下这口气,也就可以避免无数麻烦了。
“不用太担心,你大姐现在在县城里,也不是无名之辈,真要敢朝我们铺子下手,我也不会让他好过的。”林青禾伸手摸了下他的头。
“那我们可有什么应对之策?”林青柏不安的问道,别看大姐说得轻松,但其实他们真的没有人可以依靠。
“一时还没有想到,等我想到了再告诉你们,而且段县尉是什么样的人,我也要去打听一下,未必就如段文琦所说,当真让我们铺子开不下去,我看他大概就是故意吓唬你的,别想那么多。”
“大姐,我不是小孩子了,而且这事是我招来的,段文琦的性子,不是随意放狠话,他可能真的说到会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