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扶着进屋,宁星阮由着青玄把他按回床上,盖好被子,还贴心的掖了掖被角。
“小友莫怕,贫道算到你有情况就赶紧过来了,好在没有出事。”
青玄温和的声音让宁星阮慢慢安定下来,心里的恐惧退去,他没来得及道谢,确认自己安全后全然放松下来的精神迅速陷入了深深的疲惫中。
梦里他仍然不得安稳,狭小的空间里,热气蒸腾,看不见的双手翻来覆去的折腾,他只觉得很累很累,连逃跑的念头都生不出来。
次日一早,睁开眼睛宁星阮就感觉到身体十分疲惫,四肢和腰酸软使不上力气,比跑三千米还要累。
懒腰伸到一半他就不得不止住动作,哀哀扶住了酸疼无比的老腰。
空气里残余的气儿飘进鼻腔,他僵了一下,低头朝床下看去,地上躺着一堆碎玻璃瓶子,还有一片半干的残渍。
记忆回笼,宁星阮打了个寒颤,透过窗户照进来的阳光也不能让他暖和起来,这间房间似乎充斥着阴森森的凉意,让他有了深刻的心理阴影。
迅速穿好衣服跑出房间,宁星阮站在院子里,全身沐浴在阳光下,才觉得昨天晚上的噩梦逐渐离他远去。
还有,昨天晚上青玄道长来救他,怎么不见人呢。
见宁平阳从厨房出来,他问道:“叔,你今天早上看见青玄道长了吗?”
“没有啊,他来找你了?”宁平阳疑惑。
宁星阮摇摇头没有多说,这种事情和叔叔说了也只是让他平白担心。
吃过饭后,宁星阮随宁平阳一道去祠堂,祠堂门口的宁四爷见两人过来,满脸慈爱道:“阮娃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是不是累着了?”
宁星阮勉强扯出笑意应了两句。
“好了,道长在里面等你,快过去吧。”他拍拍宁星阮的肩膀道。
泗水村虽然不大,但祠堂却很讲究,穿过门前广场,是高高的门坊,门坊上此时正有人在刻东西。走进去过了仪门是享堂,再往里走才是供奉祖先牌位的寝堂。
享堂内也有几个老人在忙碌,宁星阮认不得这些人,只好扯着笑含糊着打了招呼。
倒是老人们看见他俱是满脸慈意,招他回去说了几句话。
宁星阮笑得脸都要僵了,才匆匆走向后院。
和举行祭祀仪式的享堂相比,寝堂规模小了许多,也略有些昏暗。
青玄道长站在堂前微闭着双眼,不知在想什么,他放慢了脚步走过去,刚站在道长面前,便见他睁开了眼睛。
“道长,昨天晚上的事情真的谢谢您。”宁星阮对着青玄道长深深鞠了一躬,万分感激道。
他不知道如果不是青玄道长半夜急匆匆赶过去,自己今天早上还能不能醒过来。
青玄笑道:“本就是我的职责所在,还请小友不要太过在意。小友昨天受惊了,只需再忍耐几天,这一切都会结束。”
宁星阮以往的世界观被击得粉碎,再听到这种说法,对祭典没了抗拒,而是迫切的想要赶紧结束这一切。
青玄领着宁星阮向东边厢房走,边走边道:“祭祀典礼是在祭堂里举行,不过前面还在修缮,我们只先熟悉一下,过两天再来。”
“好,道长安排就是。”宁星阮乖声应道。
走进厢房,青玄视线在宁星阮腰间掠过,关怀道:“宁小友是不是腰不舒服?”
宁星阮有些不好意思的点头:“可能是昨天晚上睡觉姿势不对,今天一起来就浑身酸疼。”
青玄笑意莫名:“小友不介意,我可以帮你缓解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