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更)
朝冽这些年依旧被魔气困扰,失去了纯魄,体内的魔气一年比一年动荡地厉害。
但他还有太多事要做。
因为和迎棠有约定,他起初每年都回来猎场两次,久而久之,他便在此寻了一处静谧之地,灵力暴动了便来养伤。
只是这次暴动地太突然,他失去意识前方勉力把自己传送到此处,一昏迷就是一个月。
等他再醒来,是因为有人突破了他的结界。
他用神识设下的结界,理应无人能破才是,起初他还以为是某个大能,直到他瞧见她,暖意如云罅中投下的第一缕微光般,照亮了整个山洞。
大老虎的头埋在她的怀里,任凭她轻揉他的毛发。
他嗅到淡淡的海棠花香,他好像从未被她如此拥抱过。
他的狼狈,她都瞧见了。
老虎的小耳朵慢慢耷拉下来,委屈地像个孩子。它的肉垫轻轻压着她的膝盖,勉力向上,把脸往她的颈窝里又蹭了蹭。
迎棠被大老虎的胡须挠地有些痒,不禁笑出声来,银灵般好听。
她已经不是三岁的小孩子了,她也可以全全拥住他。
它还不知足,两只爪子扒拉住她的肩膀,又往她身上压了半身。
迎棠深深地抱着它,雪一样的毛被她搂得陷进去一环。
她的脸颊轻轻蹭它的毛发:“朝侍郎,那圣旨你可接。”
老虎的胡须颤了颤。
不一会儿,怀里的虎忽而瘦削下来。
浮光掠影,头顶夜明珠的光线透过他散乱的青丝,模糊了她一片视线。柔和的光晕氤氲了他精雕玉琢的面容,却不减半分风华。
他把脸埋在她的颈窝,修长的指紧紧搂住她的腰,把她搂地呼吸都有些困难。
滚烫的双唇叫她颈边发热。
“接。”
哪怕三界不日将颠覆,他也要接。
“殿下,”他的语气温柔又讨好,“我们成婚吧。”
成婚。
这两个字对朝冽来说太过沉重了。
但迎棠不知,她只曼应着,笑容绚烂,答得果断:“好,我们成婚。”
几乎是下一刻,滚烫的、炙热的吻便堵住她所有的呼吸。
他吻得很突然,很没有道理,很没有章法。那些深埋了多年的思念、悔恨、歉意、弥补,统统涌上来,几乎要将她淹没。
迎棠险些喘不上气,等她回过神来,已经被强硬地圈住腰,后脑勺被他拎着脖子送上浓情蜜意。
耳边是他低沉又炙热的呼吸,那些霸道的占有又渐渐变成温柔的讨好,交错反复,几乎叫她眩晕。
他湿润的唇附在她耳边,动情地喊她“殿下”。
浓厚的灵力眨眼间把她淹没,她的修为水涨船高。
她紧紧拽住他松垮的衣襟,翻身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