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留她独自凌乱。
心跳地依然很快。
她翕动鼻翼,轻轻擦下脸上的血。
他一定是在诱惑她!
迎棠哪里受过这等刺激,在赤霞宫的屋顶上坐了整整炷香。
她忽然想通了,她一定要把他纳进宫。
“芝荷,去正殿。”
芝荷瞬间清醒:“啊?殿下您这时候去正殿……”
“我要皇兄赐婚,我要朝侍郎当我的驸马!”
芝荷:!!!
且说朝冽走出赤霞宫,便浑身发颤。
他紧握那颗铃铛,心头七上八下,面红耳赤。
他沐浴着最后的光,忽然想到,按照迎棠如今的修炼速度,再不出两年,她便会化神回归。
那时候,她会如何看现在的他。
她又如何自处。
每走一步,朝冽的面色都白一分。
他忽然感觉到灵府有一丝暴动。
方才情急之下,他曾强行动用法力压制铃铛,奈何无用。
哪怕他有滔天灵力,金仙修为,也敌不过对她的眷恋。
但他动得狠了,灵府又撕裂开来。
这几年,没有一日是好过的。
隐隐的疼痛日日夜夜,分分秒秒折磨他,他都习惯了。
他就近回到丞相府,给自己的院子罩下一片结界。
撕裂的痛意穿上来,他扯住脆弱的墙体,用灵力把周遭一切毁得七零八落。
他还不能退却,等她醒过来。
一切都会好的。
痛意烧灼他的心脉,他颤抖地拿出那颗琉璃铃铛,紧紧攥在手里。
不知道过了多久,丞相府的灯笼亮了。
朝冽听到脚步声。
他动用灵力还原了整个院子,轻轻拭去额上的冷汗。
咚咚咚。
“朝公子。”
朝冽打开门,脸色惨白:“何事。”
管家吓了一跳,好不容易才缓过神来:“宫,宫里来圣旨了。”
圣旨?
朝冽的灵府疼得厉害,他的思绪有些乱,脑子里一片浆糊。
丞相府的所有人都跪在厅内。
朝冽被赐特权不用跪拜,可以站着听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