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棠觉得母后说得有道理,她堂堂端月长公主,要颜有颜,要才有才,要修为有修为,纳一两个男人怎么了,看上就纳。
没必要在一棵树上吊死。
“母后说的对,”她拍案而起,“芝荷,咱们梳妆去。”
迎棠换上一身嫩鹅黄长裙兴兴出宫去了。
她与芝荷戴上遮了上半张脸的面具,窜进擂台下的人群中观赛。
朱雀大街最东边有个大戏台,比武的赛场便在那处举行,迎棠对肌肉男不太感兴趣,很少得见几个身形正常的,又觉得长得不行。
她拽着芝荷去茶馆看文场。
台上正有两个人就“阳城是否能回归沧州”一辩题辩论。
迎棠听得都快睡着了。
阳城被魔修占据了一万多年了,要能回归,也是修者们打过去,与尔等凡人有何相关。
她像挑萝卜白菜,眸光一闪,忽而定格在左手边那位温文尔雅、谈吐翩翩的公子身上。
“芝荷,那是谁?”
芝荷早就接受过秦太后的魔鬼培训,已经到看一只眼睛就知道那人姓甚名谁,家世何何的地步:“那是薛世子,年纪轻轻就是探花郎,名扬天下。今年春闱,便是他骑马簪花,游街题字。”
“长得甚是不错。”迎棠瞧上了眼,两眼放光。
谁知不知打哪吹来一阵妖风,在空中打了个卷,疏忽而过,把薛世子的袍子吹了个掀兜。
迎棠脸色一白,底下一团尬笑,叫那薛世子脸红气短,见对手仍在笑他,竟就地拔剑:“你竟取取笑我,我要与你割袍断义!”
“来啊!”
二人竟互殴起来,那场面,像菜鸡互啄。
啧啧,毫无风度可言。
迎棠瘪瘪嘴:“不成不成,再看看。”
芝荷点点头,扫视一圈,忽而看见一熟悉的身影。
她见鬼似的,眼睛瞪得像铜铃,赶紧回头。
不会吧,她竟然看到了朝侍郎。
朝侍郎何时回来的?
芝荷打心底里不赞成殿下和朝侍郎在一块。
她总觉得朝侍郎藏着许多事,是个城府颇深的男人。
她又偷偷瞟了一眼,见他正望着她们这处,可把她吓得背脊生寒。
但她又忍不住还回头,再看一眼。
好家伙,人家根本没发现她,只顾着盯长公主殿下呢。
她鼓起勇气绕到迎棠的另一边,彻底挡住朝侍郎的视线:“殿下,你瞧那林世子如何?他是去年的探花郎。”
迎棠点点头:“探花郎好像长得都不错,可以可以。”
“那是,这几年年轻的小郎君都可好看了。”
谁晓得那林郎手里好端端端着一杯酒,不知怎的忽然大惊失色,手一滑,酒水撒了一地。
“我的裤子!”
迎棠&芝荷:……
迎棠:“这叫肌无力,不行不行。”
芝荷寻思今天到底咋回事,怎么诸位郎君都流年不利似的。
不一会儿,一清秀身影穿越重重人海,朝迎棠这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