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犯什么病。”她手腕轻转,给自己罩下几个御雷阵,又用神识凝出一把细剑。
她把剑背在身后,放轻脚步靠近,脚踝上的铃铛小声地响。
叮铃,叮铃。
每响一次,屏风后的人便轻颤一次。
“喂,臭猫?”迎棠试探性地绕过去,细白的手推开一扇屏风。
朝冽蜷缩在床上,浑身洇满红的黑的血。
他为了克制疼痛咬得太用力,嘴里还在汩汩流红。那双银中透蓝的眼睛涣散,眼白红得吓人。
好香。
这血太香了。
迎棠不自觉吞咽了好几下,觉得心智有些恍惚。
她强行压下心头的□□,往嘴里扔了一颗辟谷丹。
朝冽的呼吸粗重,双眼迟钝地看她,仿佛一潭死水,但你若是放下警惕,他下一秒就能趁机把你撕碎。
“你在咬什么?”
迎棠走过去,捏住他的下巴,“松嘴,你的血要流干了!”
朝冽反手抓住她的肩膀,一个翻身把她压住。
迎棠甩他一个清脆的巴掌:“清醒点!”
朝冽惨白的俊脸一偏,薄唇松开,一口浓血喷到迎棠脸上。
迎棠恼火地抹脸,挣扎地抓他摁住她的手臂:“神经病,你特码的真是个神经病,快放开我!”
她力不如他,挣地头发都乱了。
迎棠越想越气,恨不得把他大卸八块。她忽然又想起自己方才悟到的,硬的不行得来软的。
怎么软,至少要青渺那样的软吧。
她深呼吸调整心态,放软声音朝他嗔怪道:“你压疼我了。”
朝冽一愣,掰她手臂的动作忽然停下来。
他不太清明的眸子盯住她,嘴角扯出一个诡异又阴邪的笑来,粘腻的腥血滴滴答答落在她春雪般的骨肉上。
火辣辣的。
这招有用!
迎棠心底里冷笑,面上还是柔和的,她捧起他的脸,拇指在他脸颊上细细摩挲:“别咬了,我看着都疼。”
她在心里想他的名字。
他叫什么来着?
一只老虎能叫什么名儿呢?
“让我来帮你好不好,”
她保持那个温柔的笑容:
“泰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