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完全熟悉他,不紧不慢地游进他的灵府。
夏裴回定定“望”着她。
不知过了多久,天色渐暗。
迎棠睁开眼,看到他那张俊俏地不像话的脸,心跳乱七八糟毫无章法。
他看不见这世间灯火,却不知今晚,万般灯火都不及他双眸熠熠。
迎棠有点心虚地撤开视线。
客栈屋内灯火佻挞,明明押着窗户,有风进来,空气却热得人背上沁出薄汗。
她能感受到他因为克制散发出的炙热,看到他额角渗出的密密汗珠,指尖抠着掌心掐出的红。
他看上去那么矜贵,像雨后初晴,天边云罅中透出的第一束白光照到的栀子花。
汲取他体内灵力的愉悦升到顶点,迎棠调整姿势,手向下,攀附在他的衣领,调皮地摩挲他的脖颈,在他耳边柔声道:“允平是不是还没见识过魔域的荒唐。”
她也没见过。
但她足够强大,所以能说得一点也不心虚,把自己塑造成老司机。
夏裴回喉结悄悄滚动,当即握住她调皮的手:“姑娘又想让我做小了?”
他自小受过许多虐待,很排斥那些事情,但当下却无由的燥热起来。
他一向很冷淡,看透俗世肮脏,连初礼都没法进行,他应是个废人才是……
但他当下极想亲近她。
她不是那些俗人。
她是他的姑娘。
迎棠遇强则强,哪有放了话不行动的道理,便顺势攀上他的脖子压过来。
她太轻了,像云压在他身上。
她的尾巴卷着他的腰,钻入他的衣襟,调皮地乱逛。
他修长的手指把床单都攥皱了,手背的青筋清晰无比,声音喑哑,唇角也拉下来:“姑娘是戏弄我……还是真的要我。”
迎棠有几分心虚,没有强上的胆子。她鼓嘴吹开他额前被她扑乱的碎发,悻悻抽回尾巴:“若允平不想,那就算了。”
她只是戏弄戏弄他,就好心给他个台阶下。
她可真是个好魔。
迎棠正美着,忽然,那双骨节分明的手揽住她的腰,紧紧搂住,反身压上。
她惊呼一声,被炙热的少年气息环绕,烧得昏昏沉沉。
夏裴回像变了个人,渐重的喘息声裹挟着极强的侵略性,把她整个人点燃。
他的唇微张,贴敷住她细长的颈脖,慢慢向下。
尖锐的虎牙划过她莹润又稚弱的肩头,留下湿漉漉的水痕。
他的声音闷闷的,尾音颤出压抑了太久的占有欲。
“姑娘怎知我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