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月明凉凉道:“我对他可没有这么高的期待,他手里要是有十来万的话就不会来威胁我要钱,从咱们结婚到现在,你看他就没怎么跟我借过钱吧,要不是没办法,不会来这儿的。”
宋建钢打心眼里知道,她是不会轻易借钱给他的,因此也就很少对她开口。
“再说,你忘了,他去广市之前都干过什么事?”
卫云开无奈一笑,“我以为他没有过分到那个地步。”
也宋月明心知他不愿意太过指责她的娘家人,就如同她不会说太多魏家人的不是,这是对彼此的一份尊重。
没过几天,熊锐找的人也回复了查到的资料,宋建钢从广市回来前在一家舞厅做经理,因为舞厅被查封才从广市回来,回来前也跟同事好友借过钱,但那些人并不知道宋建钢回了老家,以为他在另一个区的舞厅找了工作。
传真过来的资料足有厚厚一沓,宋月明和卫云开各看一半。
宋月明最关心的问题是:“他这次借了多少钱?”
卫云开抽出一张资料纸,叹气道:“六万。”
宋月明无言以对,宋建钢干什么要借这么多钱,以为隔着那么远的距离人家就找不到他吗?
“月明,我觉得宋建钢应该还在赌博,要不然不会欠这么多的外债,完全就是在拆东墙补西墙。”
“那个舞厅为什么被查封?”
宋建钢前前后后借的钱,也许是够他来回填窟窿的,没必要非要跑回来,如果是舞厅出了大问题,跟宋建钢有密切关系呢?
卫云开继续翻看资料,在最末尾找到一些关于舞厅的资料:“看,舞厅是因为卖银氵步毒被查封,但这案子里没说有宋建钢什么事儿。”
宋月明将一沓资料认认真真看完放回茶几上,感叹道:“宋建钢的履历可谓是丰富多彩。”
瓢唱赌搏什么都干过,刚揣着金条到广市的时候肆意潇洒,也许正是因为兜里有钱,结识了舞厅的大老板,以投资的方式让他做了舞厅的经理。
“他前几年回来的时候都没说过是在舞厅做事,估计是怕爸知道了揍他。”
卫云开在意的是另外一件事:“舞厅老板的目的应该不会要他钱那么简单。”
有钱的人多了去了,人能开得起舞厅,为什么非要找上一个刚到广市的外地人,加上舞厅盈利方式不正规,难保不是想让宋建钢做替罪羔羊。
“可他现在不是跑回来了吗?”
卫云开也摇头,“不清楚,那边的案子还在查。”
两人正聊着,电话响了,卫云开接了,听完内容逐渐神色郑重。
“怎么了?”
“我让人打听到了杨红卫的出狱时间,就在下个月月初。”
宋月明楞了一下,“这还真是巧啊。”
当初和杨红卫和宋建钢一起参与赌博,结果杨红卫进去了十年,宋建钢混的人模人样,杨红卫能咽得下这口气才怪吧?
宋建钢家里逼债的人络绎不绝,他趴在床上无法动弹,那些人差点把家里给翻了。
“你要是不给钱,我就把你的车给拆了!轮胎也能拿走卖钱!”
吴秀秀可舍不得这车被拆了,这可能是村里独一份的存在,要是拆了,她坐什么?因此急的跳起来跟人对吵:“你们要是敢动俺家的车,我现在就打电话让公安来抓人!”
提及抓人,宋建钢眼中闪过一抹阴狠之色。
“别吵了,去取钱,把钱给他们!”
正在吵闹的众人一怔,早知道这样直接说拆车不就行了?
吴秀秀更舍不得钱,但宋建钢发话了,她只得点头。
“啥时候去取钱?”
宋建钢没好气的说:“等我能下床就去。”
问话的人嘻嘻笑,“钢子,你这还真不是装的,俺叔下手还怪狠的,你要是不能下床,让俺嫂子去取钱也是一样的。”
“再等两天,爱要不要!”
众人都笑,稀稀拉拉的说:“要,咋能不要,俺要不是不要钱,还跟你闹这么多天干啥?”
“钢子,你不赖账就中,现在谁不知道你家有钱,你爸妈生了你们四个,可真是一辈子的好福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