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渭这才撒手:“我要去瀑布水车那边扎营十日,试验水车舂磨火药原材的成效。”
这是公务,需要近卫统领安排人随护布防的。
凤醉秋立刻正色,心中飞快盘算:“你是打算明日就过去么?”
“不,预计在五天后,”赵渭摇头,“等你伤口愈合得再好些。”
“要我亲自随护?”凤醉秋挑眉怪笑,“莫不是想让我进你帐内守夜,趁机做完那天下午没做完的……唔!”
一番狂肆的亲吻过后,赵渭眼中微红似炽,抵着她的鼻尖,哑声警告。
“再胡说八道招惹我,信不信我把你拆了吞掉?渣都不给你剩。”
凤醉秋眼唇俱弯,半点不怕他的狠话。
“后面的事你根本不会。别嘴硬,你就是不会。”
明知她是故意激人,赵渭还是与她杠上了。
他红着俊脸,冷笑哼声:“你会?那你来啊!”
话音未落,凤醉秋的手已搭上他的衣襟。
他像被火烫着似的,一退好几步,面红耳赤地瞪人。“成亲之前,你想都别想。”
望着他近乎落荒而逃的背影,凤醉秋抿紧笑唇,双颊滚烫。
赵大人不经逗,可爱得要命。
*****
凤醉秋最重的两道伤在肩与手臂,旁的都是些不打紧的小伤口。
她是个很配合的伤患。
喝药、上药、卧床静养,诸事都谨遵医嘱。
如此安分三日后,行动已大致如常。
大夫替她换过药方,再无昏迷呓语的风险,她就不便再继续留宿赵渭的起居院了。
回到自己在崇义园的居所,她开始恢复惯常作息,除不强行练武外,日常事务都正常展开。
二月十四,凤醉秋精神已然大好。
她将几名校尉召集到议事厅,过问廿九夜刺客来袭之事。
彭菱道:“当夜诛杀一百二十七人。从兵器和衣袖内衬的纹饰看,和你的判断一样,吐谷契、北狄两边都来人了。因为言语不通,我已将抓到的活口全数移交都督府。”
凤醉秋颔首:“那一百多具尸体,妥善处置了吗?”
眼看已入春,若任由百余尸体在北麓自行腐去,搞不好要闹瘟疫。
彭菱也是有战场经验的人,这种细节自是稳妥:“我亲自带人运去金凤雪山,寻荒僻处深埋了。”
“那就好。”
凤醉秋放下心来,转而看向叶知川。
“这几日,金凤台古道有动静吗?”
叶知川答:“我派人在您早前指定的那几个地点蹲守,这些天持续有人逃出来。到今早为止,我们已就地截杀八十余人。”
他想了想,又补充道:“根据他们随身的印信或标记来看,全是吐谷契人,且多是小队头目,没见几个小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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