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清梦手心捏成拳,每一阵哭声都让她心底涌起熟悉的感觉。
是爱,是心软,是不忍,是退让。
是一次又一次的甘之如饴、重蹈覆辙。
久久地,车门终于被打开关闭。
直到人走远,祝清梦才松开手,新长出的指甲在手心留下密密麻麻的痕迹。
抬头看人已经走远。
找一个不会让你不开心的人,好好幸福,时间会抹平一切。
不要难过。
祝清梦开着车驶离小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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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清梦以为经过那天之后,江愿安会远离她。
毕竟江愿安一向自尊心强,她那天的话又伤人不浅,按照以往的认知,江愿安大概率不会再想理她。
但从那天之后,她又在诊所瞧见了江愿安。
以一个病人的身份。
不知是不是吃多了甜食,牙疼得厉害。
早就告诉过她不要偷偷吃甜食,却总是不听,吃完后又总是撒娇说她牙疼,还要担心长胖的问题。
江愿安,总是这般不听话。
可是江愿安牙疼和她有什么关系。
她们已经分手,江愿安如何她已经管不着。
祝清梦冷着脸帮她做完了检查,又给她开了药。
原以为江愿安会再说两句话,却见她拿着单子就出了门。
临走前还十分有礼貌地说了句:“谢谢祝医生。”
之后也再也没回来过。
仿佛真只是来看牙。
祝清梦觉得今天的办公桌莫名的乱,桌上的日历也不对劲。
每隔一天江愿安都会来一次。
来时会在接待室和熟悉的同事们聊天,聊明星聊八卦,每次她出去时江愿安都和几人聊得开心,偶尔开心了还会拍拍对方肩膀,拉拉胳膊。
“工作时间能保持安静吗?”
忍了一段时间后,祝清梦终于忍不住提醒了几个同事。
虽然诊所确实有这个规定,但一直以来大家随意惯了,早将这个规定抛之脑后。
此刻突然听见祝清梦提起,几人都纷纷你望我我望你,最后想到祝清梦的办公室离得最近,可能吵到她了,几人才不约而同地回应。
翌日江愿安来时觉得气氛安静极了,就找了个人问发生了什么。
“吵到祝医生了。”
江愿安长长地哦了声。
和往常一样,江愿安看完牙就打算离开,还会和她礼貌道别。
祝清梦握了握手里的笔,在她手握着门把的那一刻缓缓出声:“你在干嘛?”
“你问我吗?”江愿安手握着门把,半侧过身,迟疑道,“在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