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母钱氏和养母陶氏。
印象中,这二人是沈重山死后沈家唯一关心原主的两个女人了。
“莫非祖母与母亲今日一起都病倒了?”
曲云初佯装不知的问道。
其实大抵能猜测到宅子里那些糟心事。
钱氏虽然不待见原主,但却心疼陶氏,据说陶氏当年也是能怀上的,只因在一场事故中为了救婆母落下了病根,这才导致流产不能再生育,于是收养了唐家的弃婴。
大房这对本就容不下陶氏和原身,更别提有了近来自己和原身在陆家的那些糟心事了。
“那我得先进去探望母亲和祖母才是。”
曲云初别有深意的看向谭氏。
“咳,你母亲和祖母都好得很,就是近来染了风寒,我呀担心她们婆媳出来过了病气给你和姑爷,就让她们在屋子里养着了。”
谭氏故作镇定的解释道。
“是呀,知意,姑爷这身子本就不好,若是过了病气在咱们家出了差池我们如何担待得起。”
沈江河也笑意盈盈的赶忙跟着附和:“等你祖母和母亲好些了,大伯我再亲自带着你去探望。”
夫妇二人将话说到这个份上,不仅是曲云初,就连陆文谦也不好再强求。
若是执意过去,反倒是显得她们不知好歹了。
陆文谦温润的双眸朝着曲云初浅浅的眨闪了下,笑着吩咐道:“既然如此,夫人便陪我先去歇下吧,一路舟车劳顿,想必你也乏了。”
“是是是,我呀特意叫人将东边的厢房早早的收拾出来了,就盼着姑爷和知意回来住得舒适呢。”
谭氏脸上笑意谄媚,眼睛都快眯成了一条线。
一听说要和这疯批一起住到东厢房,曲云初顿时急了眼。
“姑爷第一次来家中,自是该住到东厢房,我……”
可她还未说完,陆文谦却抢着把话接了过去:
“大伯母体恤我腿脚不便,让夫人随我一道住在东厢房方便照顾,也是一番好意,夫人就别再拘泥了。”
话落,还一本正经的注视着众人,不知羞耻的补了句:“自打夫人进了陆家的门,我与她向来是形影不离的,被她照顾惯了,若是冷不防要分开我还真有些不习惯。”
这话让在场众人听得都是一阵难为情。
“不过是小门小户,没那么多讲究,姑爷切莫拘泥。”
谭氏又巴巴的讨好道。
“那就有劳了。”
陆文谦做了个手势,便强拉住曲云初,生怕她逃离了自己的掌心。
瞧着二人黏黏糊糊的小动作,沈江河也是看在眼里,连忙差了人亲自领着他们一道去了东厢房。
曲云初大抵猜到陆文谦故意说这些肉麻的话是为了自己和陶氏,也没再矫情。
横竖他一个半身不遂的,即便是睡到一张床上他也不敢对自己图谋不轨。
就是谭氏和沈江河夫妇二人实在是毫无操守可言。
为了讨好陆家这位爷,竟全然不顾礼法。
玄门中历来有一种说法,女子回娘家禁忌与夫君同房,否则会容易影响娘家人的风水。
他们这可是拿沈家的运势来博陆二爷展颜一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