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点半了。
雨下得越来越大。
有点不方便开车回去了。
我站在公司门口,望着滂沱大雨,提议道:“……我们这附近虽然没有卖辣翅的,但是酒店很多。”
撑着伞的降谷零偏头看了我一眼。
我四处环顾,发现周围静悄悄的,已经没有路人了。
于是我放心地抬头看着降谷零:“明天是周六。”
降谷零垂眸:“所以……?”
我:“我还有一个礼拜就走了。”
降谷零眨了眨眼。
我非常直白:“我今天很开心。”
眼看着降谷零死活不接我的话,我决定直白地主动提出:“我们来玩到尽兴吧。”
……
在关上酒店房门的那一刻,降谷零非常礼貌地问我:“你今天晚上真的不打算好好休息吗?”
他看到了我不久前眉头紧锁几乎要以头撞桌昏厥倒地的紧张社畜状态。
我一脸无语:“你好啰嗦,刚刚都问了好几次了。
我随手把包丢在一边,弹了弹发梢的水珠。
降谷零把伞放好,正打算拿出手机看一眼时间时,我按住他伸进口袋的手,并用另一只手的食指戳了戳他的胸口。
“降谷先生,你知道尽兴是什么意思吗?”
我直勾勾地盯着他的眼睛。
降谷零不动声色地看着我,挑了挑眉。
我感受着指尖传来的微微起伏感,微妙地笑了笑:“就是不要扫兴。”
我的手指轻轻地在他的胸口移动着,故意把动作放得很慢。
降谷零喉结微动:“我最后问你一遍。”
“你今天晚上真的不打算好好休息吗?”
我不屑地戳了戳他:“好几天不见,你真墨迹。”
“……”我开始大放厥词,“我今天不睡都行,你不行吗?刚出完任务的降谷先生?还要问吗?”
降谷零松开手,已经握进手中的手机再次掉回口袋中:“我不会再问了。”
话说得太满是要付出代价的。
再一次被那具颀长且具有力量感的身体占据了全部视线后,连天花板都看不见的我深刻地理解了“要对自己说过的话负责”这句真理的含义。
降谷零身上的压迫感莫名让我有些喘不过气。
“你能别凑得这么近吗?我看不到别的东西了。”
闻言,降谷零的脸凑得更近了几分:“……你要看什么?”
我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只能眼神飘忽,随口瞎扯:“嗯,比如说看看墙上的钟……?计时什么的。”
其实也没什么想看的,就是觉得“眼前只有降谷零”这件事让我有点……过于脸红心跳了。
……无论看了多少次还是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