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那齐白似乎刚刚反映过来。猛的从椅子上面站了起来。一脸的惊怒之色。
“只是一个无知的小辈而已,盟主何必太过在意呢?!”
那裴蛟一击得手。心中大是快意,对于齐白的指责。浑不以为意,这齐白虽是九派联盟的盟主。在名义上是比自己高上一头,但是只要自己没有犯那背叛联盟,勾连外人的大事,这厮对自己却也没有什么制约作用,最多只是在表面上服个软而已,这也是为什么他敢在众目睽睽之下击杀孔焯的原因。
无他,资格老而已。
便是在修行界,也是需要讲资历地,只要你资历够老,便是做了什么不堪的事情,别人也未必能够把你怎么样。
目的已经达到,服个软,其实也没有什么,说到底,却还是自己的青云宗赚了啊!
思虑及此,这裴蛟地嘴角不禁一弯,勾起了一个小小的弧度,终究,这个预料之外的变数,还是让自己给抹平了,呵呵——
在齐白惊怒地眼神之中,裴蛟抱起了拳头,正要说两句不痛不痒地软话时,却见那齐白的表情突然之间变了,原本地惊怒变成了愕然,愕然之中还带着一丝喜色。
“出什么事儿了?!”
裴蛟心中一惊,警兆顿起,同时,他看到了在齐白的旁边,青云宗地宗主也站了起来,一脸的惶急之色,似乎张口要说什么,叫了起来。
是啊,叫了起来,似乎是要提醒自己一般,只是,他要提醒自己什么呢?他说了什么呢?
裴蛟地眼睛陡然之间睁得溜圆,脸色却惨白了起来。
他眼前的世界变了!青云宗宗主的脸在他的眼前消失了,周围的人群也消失了,天空也消失了,剩下的,只有黑暗。
一股子腹臭之气扑面面来。
腥气之中,杀气漫天。
鬼哭神嚎之声弥漫,悲风四起,突然之间,周围一阵雷轰电掣,还没有等他弄明白是怎么回事,无边的寒气便将周围笼罩了起来,冷气侵人,冷气来了,阴风起了,这阴风诡异的紧,呼溜溜的吹过来,却是直入神魂,差一点将他稳固无比的元神给吹散了。
大惊之下,他冷斥了一声,一层青色的光芒瞬间笼罩全身,护住了他的身体。
青光护体,闪动之间,刚才那冷意,阴风的影响却是消除了一些,虽然没有完全消失,却是让他的心神稍定。
心神定了下来,这才有机会观察四周,这一看不要紧,却差点把他的胆儿给吓没了,这三魂瞬间便丢了两魂,却见周围远看是飞砂走石,近看如雾卷云腾;瘟癀气阵阵飞来,水火扇翩翩乱举。
阵法!
这是阵法!
他心中狂叫了起来,莫名之中,他竟然陷入了阵法之中。
一个古怪的,从来没有听说过的阵法之中。
他当然没有听说过,这阵法一道在天陆势微已久连个像样的阵法师都没有出过,除了一些基本的阵法之外,哪里还有什么精妙的阵法呢。
所以,饶是这裴蛟修为高深,法力通玄,可是甫一陷入这古怪的阵法之中,不免着慌了。
的确是该慌了。
孔焯想要隐藏实力,却并不意味着就甘心只挨打不还手,吐了那么多的血,花了那么大的本钱,他无论如何也是不会放过这裴蛟的,只是,他用的方式却非直接对抗,而是阵法。
在短时间内布阵是不可能的了,可是他不需要啊,他有阵图。
这段时间,空闲之中,他却是做了好几个阵图用以练手,在刚才他被击中的瞬间,左手之中却是早已经藏好了一个,做出被击成重伤的模样,倒飞出去,手一松却是把阵图放了出来,这一番动作却是自然无比,任别人的目光精准,眼光精妙,都只是看到他被击中,抛离,在失去意识的最后一刹那,把袖中保命的阵图放了出来,随后便昏死过去,不省人事了,而那阵图,却沿着他被击飞的轨迹,实实的罩住了裴蛟。
“这是什么阵图?!”
这一回,却是轮到了青云宗的宗主惊怒了,而齐白的身形,早已经消失在高台之上,出现在了孔焯掉落的地方,在孔焯掉到地面之前,将他稳稳的接住,一看孔焯的状态,眉头不禁一皱。
“伤势很重啊!”他紧皱着眉头,脸上是一副愁苦之色,只是低垂的眼帘中闪过的那一丝喜意却不是别人能够看得到的。
听到青云宗宗主的喝问,他无奈的抬起头,面上的愁苦之意更浓了。
“此阵图乃出自孔长老之手,具体是什么,本座却是委实不知了!”
这一回,他说的是实话,他的确是不知道孔焯这阵图之中封禁的是什么样的阵法。,!
,都亲眼地看见孔焯被五行光轮封住了所有逃走希望,禁锢当场,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人阶神通沥天光斩击了个实实在在。
一声闷响之后,孔焯的身体被光斩打得高高抛起。血洒满天。
在被抛起的那一刻,孔焯虽然没有断胳膊断腿,可在场的全都是修行者,都有着极强的眼力,看着孔焯身上血如雨下,不仅仅是七孔流血,浑身上下,每一个毛孔都在向外飙着血,尤其是可怕的是面上,却不是那大口地喷着血的嘴。而是两个鼻孔,那血如泉水一般的向外涌着,煞是恐怖,而看孔焯那模样。恐怕也是凶多吉少了。
“裴长老,你这是何意!”
这个时候,那齐白似乎刚刚反映过来。猛的从椅子上面站了起来。一脸的惊怒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