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发现一个问题。”
陈医生拿着新出来的血检报告给顾总看,“卓少好像在服用一种缓解神经衰弱的精神治疗类药物,不是我开过的,我认为他可能也察觉到身体问题,去做过检查了。”
什么。
顾涉白平时对卓漓限制不大,虽然拿腔作调地当了这么久的金主,可平时卓漓想去哪儿,想干什么都是他自己说了算的。
他竟然在什么时候已经去过医院了么。
叫来了管家问了下小少爷近几日的行程。
他的确是在几天前去过一次医院。
顾涉白忽然内心狂喜:“!!!”
“这是不是说明他的病情好转了!因为他开始发现自己精神有问题了。”
陈医生:“有可能,他是对自己的精神状态有所怀疑才去的医院。”
“但是。”
陈医生翻过脑补ct图,“也有可能是淤血划开的过程里对他的神经造成压迫,导致他有头疼的症状,他去医院是因为纯物理上的病痛。”
“现在有个问题就是。卓少去医院到底查出了什么,他是否知道自己因为三年前的撞击而患上了妄想症。”
顾涉白更愿意相信是前一种。
卓漓应该是发现不对劲了。
他的病马上就要好了。
他会想起来一切。
他会想起来他们真正的关系和共同的回忆。
“顾总?二少爷?”
陈医生喊了他好几句,“顾总,首要的就是卓少自己开的那瓶药最好不要吃再有就是尽量不要在精神上去给予他太多刺激。”
“根据这边的淤血状况来说,卓少的病应该就是这几个月能好,最多就一年。二少爷,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咱们得慢慢来。”
陈医生是他们家老牌家庭医生了。
顾涉白都成年这么多年了,还是喊他二少爷。包括卓漓的事情,顾涉白也都不敢告诉别的不知情的人,只能交给他。
知道这位卓少爷是二少打小喜欢的,以后要成顾家夫人。
陈医生也觉得肩上担子很重。
顾涉白听说卓漓的病的确是已经有好转现象,心情大好。
又听说卓漓可能有头疼病症。
这几天卓漓的确跟自己说过好几次头疼,他还以为只是单纯的在撒娇。
“淤血化开的过程可能会很疼,如果在这个过程里不停刺激他的话,他有可能能提前痊愈,但是过程可能有点病理上的痛苦。”
顾涉白没说话了。
他只沉默了三秒,就低头看着手上那枚鸽子血,恋恋不舍地把它拔下来,“我知道了。”
“当金主就当金主。”
再次回到房间里,推开房门,卓漓还在打点滴,细白的手腕上一篇淡淡的青灰色,看上去冷冰冰的。
顾涉白不断地给自己做着心理建设。
金主就金主。
金丝雀就金丝雀。
只要是漓漓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