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定是情丝蛊入脑,彻底疯了。
薛绥咬牙推回,“不够!”
李肇忽然倾身将人抵在木案上,扯开玄色劲装领口——
散开的衣袍下,是一片浸着薄汗的紧实肌理,肩线如刀削斧劈,狰狞的箭伤横穿左臂,凝着未愈的血痂。
伤口很深。
薛绥突然有点不安。
几乎下意识的,抵在他心口。
李肇轻笑,湿热的呼吸纠缠着青梅酒气,引着她的手,碾过血管的跳动,覆在那伤疤上。
“再加上孤如何?”
他嗓音压抑着痛楚,又添一句低哑呢喃。
“孤的命,孤的身子。”
肌肤相贴的瞬间,薛绥望着李肇眼底燎原的火光,忽然觉得头皮发麻。
“太子殿下金尊玉贵,万金之躯,怎能如此便宜?”
“只对薛侧妃一人便宜。”他长臂收紧将人提上木案,咬住她锁骨,声音含混。
薛绥身上的料子十分轻薄透软,触感柔滑得让他有些失神,扩散着甜蜜难耐的酸麻,蔓延全身。
“李肇!”
“嘘——”
因着身高差,李肇必须屈膝抵住木案,弓着脊背,方能制得住她。薛绥借机肘击他的肩膀,却被他握住手腕转了个圈。无奈之下,她伸手扣进他的腰窝,挠他痒。
李肇闷哼一声反制,带着她后退,膝弯不小心撞上绣墩……
两人顿时摔成一团。
“太子殿下,这般胡闹算什么?”
“薛侧妃,孤是来讨债的!”
怒火挟带着身份的铁索,在情丝蛊的催动下,灼得人气血翻涌。
李肇不懂得那些取悦女子的手段,只会用最直白的方式宣示渴求,将满腔执念揉进骨血,凶猛、狂躁,仿佛饥饿的野兽叼食美味的猎物,恨不得将她吃了……
他不是死守礼教的腐儒,从不在意世俗眼光……
在没有这一道圣旨以前,还可以自欺欺人。
可一旦记入宗族谱牒,他如何挣脱纲常和名份的桎梏?
薛绥是钦定的端王妃,是他皇兄的人……
“孤偏要,逆了这天道。”
“可殿下如今,是在把我往火坑里推。”
“你说孤……是火坑?”
砰!
衣袖拂动。
打翻的青梅酿,混着李肇衣襟间的冷香,在逼仄的空间酿成醉人的毒。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后面更精彩!
“当年在普济寺见你疼得发抖,却咬紧牙关不声不响,孤就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