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打架靠扑腾的人,再疼能疼到哪去。
边乐看他不信,又强调一遍:“我说真的,我只是很长时间没和人动手,比较生疏,一旦动手人可能死掉。”
杨泽勾勾嘴角,仿佛小孩子在装腔作势:“来吧。”
五分钟后,杨泽黑着脸从复活点回来。
还好游戏有保护功能,人遭遇到不能承受的痛感之后会弹出游戏,不然他现在恐怕已经有心理阴影了。
不对,他确实有阴影了,现在看到边乐的脸两腿之间就隐隐幻痛。
杨泽不禁沉思,教这种东西,得多费舅舅。
“你还好吧?”边乐关切的询问。白刀的技巧又阴又痛,讲究不择手段、一击必杀,用在杨泽身上他还挺不好意思的。
杨泽哆嗦了一下:“还行。”他把痛感默默调成零。
“这种技巧遇到穷凶恶极的人可以用,一般恶人我教你别的。”
边乐看他给自己的下半身套了一层又一层护甲,乖乖点头:“好的。”
极寒城雪白一片,积雪终年不化。每当寒风吹起,堆叠在各处的雪花四散开来,又似一场大雪飘落。
亚西伯恩披着熊皮从雪山走下。自从儿子失踪后,他每个月有一大半时间在雪山上度过——十三年前他的儿子被恶魔掳走,最后的消失地就是这座雪山。
旁人告诉他被恶魔掳走的人回不来了,但他的直觉告诉他事情没那么简单。那个恶魔口口声声说是为休利特而来的,但却没杀死任何人,只将人掳走。根据恶魔的属性来看,这太不符合常理了。
城里的人提出不同的猜测,甚至有人说儿子已经倒戈恶魔。他不喜欢这种猜测,杀了谣言的根源后就下令不许别人再提此事。
十三年过去,恐怕现在只剩他自己还对当年的事情耿耿于怀。
“忘掉你之前学习的东西,出拳要直,要有风度。”
“打架为什么还要风度……”
“不许犟嘴。”
“哦……”
亚西伯恩从风声中隐约听到对话,他更加思念儿子了。
儿子是他手把手教的,因为身份的缘故,无论是出拳还是用剑,他们总是要比旁人矜持一些。
最开始儿子也曾问过这个问题的,那时候他怎么说的他已经记不得了,按照他的性格,大约只是说一些冠冕堂皇的话吧。
如果能选择,他一定不会让儿子拘泥形式,活着就好、能赢就好,不要再输给恶魔了。
亚西伯恩踩着雪,深一脚浅一脚向声音的方向走去。
“腰板挺起来。”杨泽拿着边乐贡献的法杖去点边乐的后背:“架势摆起来。”
边乐又忍不住说道:“架势好不好看不要紧,能赢就行。”
杨泽刚要反驳,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响起:“他说的对,能赢就行。”
亚希伯恩看着边乐年轻的脸庞,怀念道:“你跟我的儿子很像,他最初练武时跟你一样……”
边乐笑开了花。
被杨泽锻炼了好几天,他还以为他没有这方面天赋。原来不是他太差劲,别人也这样。
亚西伯恩继续道:“那年他三岁。”
边乐:“……”
杨泽憋笑,对男人解释道:“他现在必须学这个,他自己会的有点……过分?”
边乐的招式有用是有用,但出手对方大概率人就没了。
亚西伯恩摇头:“能赢怎么都不过分。”他是儿子走后才领悟了这个道理,可惜领悟的太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