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昭言看到来人,瞳孔猛地一缩。
只见这女子身着粉红色纱裙,梳了一个飞仙髻,上面簪着几根珍珠攒成的珠花,头上戴着镂空镶嵌珍珠发钗,耳坠、项链也都是用珍贵的宝玉串成的。
正是被赶出叶府多日不曾露面的薛幼菱。
叶昭言没想到薛幼菱竟然还敢回来,而且看样子,还是一副趾高气扬、盛装打扮,俨然一副改头换面后的闺秀风范。
“昭言妹妹。”薛幼菱语带羞怯地寒暄道,一副被惊动的娇花模样。
紧接着,一位中年妇人也跟着下车。
中年妇人一身华丽衣衫,面容姣好,举止优雅大方,眉宇间隐藏不住的傲慢之色,竟是薛幼菱的娘亲薛琴首。
叶昭言记得,前世薛琴首因着不光彩的夫家,鲜少露面,特别是将薛幼菱送到叶府后,恨不得断了联系,将薛幼菱养成叶家人。
“叶府如今掌家人何在?”她一副高贵冷艳地模样,直接问出口,根本没把跟前的叶昭言和祁老放在眼里。
“不知夫人上门何事?”祁老神色冷漠,毫不客气地反问道。
“我们幼菱在叶府待了这么多年,如今却连叶府的门都进不去,你说这件事该怎么算?难道叶府连个看门狗都不长眼睛吗?”薛琴首神色不善道。
若不是还有求于人,她早就撕破脸皮,怎会如此费力周旋。
自从薛老夫人被叶府重伤,她心中怨气深重,早已将叶家的许多人视作仇人,等着有一日报仇雪恨。
叶昭言总算回过味来,这薛琴首一开口便给叶府抹黑,可见是早有预谋。
“夫人莫非认为幼菱小姐在叶府待得时间太久,便自觉地成为了叶府的姑娘,这样一来,你们薛家便可以借故赖上叶府了?”祁老也懒得跟她们废话。
此言一出,薛幼菱脸色顿时难堪起来。
“你你这老不死的,你什么意思?”薛琴首指着祁老怒骂道。
叶昭言看了她一眼,语气疏离,“二位不要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叶府虽然不比锦都顶流世家,可也绝对容不下闲杂人等上门胡闹!”
“你”薛琴首紧攥的手有些颤抖,叶昭言的意思她岂会听不明白,她只是没想到这叶昭言不过是一介小辈,更与她女儿同住叶府多年形同姐妹,居然如此猖狂,不仅不敬着她这个姑母,还这样放肆羞辱。
薛琴首看向周围逐渐聚拢来围观的人群,一咬牙,将心中怒气压了下去,挤出一抹谄媚地笑道:“这次前来,便是要跟叶府说说理的,我家幼菱养在叶府多年,我娘给她攒的嫁妆还在府中库房里,这次过来,是想拿回我家幼菱的东西,不知道叶府是否愿意行个方便?”
薛琴首这句话说完,顿时引得周围一片哗然。
“我就说,薛家这次怎么肯乖乖地上门赔礼道歉,原来竟是要找叶府要钱啊!”
“真是厚颜无耻,竟然想让叶府给薛家的孙女拿嫁妆,叶家又不是傻子,亏她想得出来。”
“话也不是这样说的,这薛家孙女在叶府可是待了多年,当成半个叶家小姐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