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对着路明非挤了挤眼睛:“既然是庆祝,怎么能没礼物呢,我会直接寄到你宿舍,请注意查收哦哥哥。”
路明非有些奇怪的问:“什么礼物?”
小魔鬼突然严肃起来,轻声说:“是寻找,哥哥,我们这次要做的是寻找,那些属于我们的权柄。”
路明非刚想问他什么意思。
“醒醒师弟,车到了。”芬格尔把他给推醒了。
路明非坐起身,嘈杂的声音从外面传来,行人脚步声、汽车鸣笛声、车轮和铁轨的摩擦声,大都会的一切声音都有,两名警卫靠在门边打瞌睡,远处的赛百味仍旧亮着灯。
“把行李带上,车来了。”芬格尔说。
一个黑影出现在空无一人的检票口边,那是个穿墨绿色列车员制服的人,手中摇着金色的小铃,帽子上别着金色的列车员徽章,一手打着手电,一手拿刷卡机。
“cc1000次快车,乘客请准备登车了,乘客请准备登车了。”列车员的声音在大厅里回荡。
列车员接过芬格尔的车票划过验票机,绿灯亮起,“嘟”的一声。“芬格尔你这老狗还不退学呢?”列车员说,“我还以为今年见不到你了。”
“我可是有始有终的人,”芬格尔说,“车来得那么晚,我的阶级又降了么?”
“降到「F」了,你可是从「A」级降下来的。”列车员说。
“真从贵族降成畜生了……学院搞这种阶级制度真是没人权……”芬格尔嘟哝。
“‘人权’这两个字可不是你这只「F」级老狗能够拥有的啊。”列车员冷笑着说。
路明非的票划过验票机,绿灯以极快的频率闪烁,发出一阵欢快的音乐声。
“路明非?”列车员漂亮的绿眼睛亮了,“真抱歉,调度上出错了,你的阶级是「S」,我第一次见你那么高阶级的人,可能系统出错了吧,就跟千年虫一个道理。”
芬格尔得意洋洋搂着路明非的肩膀,“怎么样,我兄弟可是S级,你还敢看不起我吗?”
“关我屁事。”列车员翻了个白眼说,“快上车吧,靠站时间不长。”
……
他们跟着列车员走上月台,「世界之蟒」正静静地停在铁轨上,车头亮着刺眼的大灯。整个车是黑色的,带有流线型的车身,还有耀眼的银白色藤蔓花纹,在玄黑色的漆面上展开,华丽得如同一件巧夺天工的艺术品。
有一扇滑开的车门,路明非放眼望去,车门里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对他们微笑招手——是古德里安教授。
列车在漆黑的夜色里疾驰,隔着一张橡木条桌,路明非、芬格尔和古德里安教授对坐。
车厢是典雅的欧式风格,四壁用维多利亚风格的花纹墙纸装饰,舷窗包裹着实木,墨绿色真皮沙发上刺绣金线,没有一处细节不精致。
路明非和芬格尔都换上了卡塞尔学院的校服,白色的衬衣,墨绿色的西装滚着银色细边,深玫瑰红色的领巾,胸口的口袋上绣着卡塞尔学院的世界树校徽,学院的裁缝虽然从没量过他的身材,却把衣服做的贴合无比。
路明非翻开袖口,看见了里面用耀金色线刺绣的名字,Ricardo。M。Lu。
“咖啡还是热巧克力?”古德里安教授问。他背靠着墙,后面是一幅被帆布遮挡起来的巨画。
“热巧克力。”芬格尔举手。
“没问你,难不成你指望你一个留级八年的人大大咧咧的坐在这等着别人问你要喝什么,然后我把热巧克力倒好再端到你芬大爷的手上?好意思吗?有时候真不想承认你是我的学生。”
古德里安教授瞥了眼芬格尔随后一脸热切的看着路明非,“明非啊,我推荐你要一杯烈性酒什么的,还有,芬格尔这家伙也是学院临时指派给我的学员,算是路明非你名正言顺的师兄,他要是有什么让你不舒服的地方尽管告诉我,我让他今年也毕不了业。”
路明非摆摆手,“红茶就好,麻烦教授了,另外芬格尔师兄人还是不错的,不用太过为难他。”
他知道古德里安教授是什么意思,不就是背后的那副画太具有冲击力嘛,他都见过毁天灭地的黑王尼德霍格本尊,区区一幅画有什么好怕的。
古德里安教授点点头,随后看向旁边瘫在椅子上悠然自得的芬格尔:“还瘫在这里干什么?没听见你师弟说什么吗?作为大八师兄你是否应该尽一尽师兄的责任?滚去帮可爱的师弟倒杯红茶?”
“得令!”芬格尔一听这话,从椅子上弹起来,屁颠屁颠的跑去茶水间。
古德里安教授清了清嗓子:“首先,很抱歉我来晚了,我在俄罗斯那边耽误得比较久,返回学院时才发现调度错误,还没接到你,所以决定跟车来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