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尔等刁民眼中无君上,无尊卑,无礼束,是何居心!?”周栎质问道。
被质问的大娘呲笑一声,往小本本上记,“当街骑马,寻衅滋事,公众场合下大声喧哗,扰乱治安,蓄意起哄,无证肆意污蔑他人,再三劝阻均不之悔改,情节恶劣!把他们连人带马带到法安衙拘留三日,待罚银交后才可放出!”
周栎虽然不知道法安衙是哪个地方,可这位大娘话里的意思他大体明白,大意就是他违反了某条律法,需要被关押三日,还得交罚银!
虽然周栎并不在乎那点小银子,可若真让他这个堂堂周国六皇子,像庶民一样在萧国被关押,等消息传回国内,其他几位皇兄皇弟还怎么看他?讥笑他不在意,他在意的是会给他名声带来污点!
周栎大怒,“我可是周国六皇子!你们敢!?”
见到周栎还依旧不知悔改,大娘露出两排整齐的牙齿,怒极反笑,指着他说道:“关他个丫的周国六皇子!”
于是,周栎到萧国皇都的第一天,喜提拘留三日游,兼而罚银一百两。
拘留的房间比牢房好一些,干净卫生还有一张小床和棉被,以及恭桶一只,甚至还有一只木盆可以用来洗漱,每日饭点都会有人送饭,还有二十四小时‘侍卫’把守,可以说是流民心目中的理想地方。如果拘留费用不是由被拘留的人所出,那估计会更好。
周栎并没有因为他是周国六皇子而受到区别待遇,和其他人一样被一视同仁关押在拘留房中。
看着这由木栏围成,除却恭桶的地方有四个半人高的木板围成,周栎险些哇地一声哭了,也只是险些,不过也没差了。
“兀那奸臣乱朝,君不君,臣不臣,恶吏酷刑,刁民仗势欺人,着实可恨!”
当然了,这些话并不是周栎说的。
他闻声望去,想看看是哪位同道中人,居然和他心声一般,对上眼是一位发丝稍乱,却不缺周身贵气,与他一般大的年轻男子。
周栎:“!!!”
周栎大惊,诧异之下出声道:“二皇兄,你如何会在这!?”
是的,这个年轻男子正是周国二皇子,周栎头上的皇兄是也。
被认出的周国二皇子倒是见怪不怪,指了指他隔壁的拘留房,“六皇弟,你且看他是何人?”
周栎闻言望去,一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他那从小就不对付的八皇弟也在这里!
“他怎么也在这里!?”周栎大惊,细看还有一丝幸灾乐祸之感。
周国八皇子冷笑一声:“我如何就不能在这里?你再看他是何人?”
周栎依言望去,好家伙,包括他在内,二四六七八十和十三皇兄弟,总计七位皇子都在这里,这种感觉恍若来到了他们周国的大本营一般。
面对这个突发状况,周栎懵逼至极。
难怪说他怎么不见其他皇兄皇弟,原来都被他父皇给派到萧国!
周栎心中酸涩不已,父皇啊父皇,临别前您允诺给我皇储之位,原来不是只给我一个人的,而是别的皇兄皇弟都有!
不等周栎伤春悲秋,周国八皇子歪头瞥了他一眼,“让我来猜猜你是做了什么才会到这里,唔……当街骑马,大声喧哗,扰乱治安,不知悔改必定不落,还有什么呢……”
周栎:“……”
不离十了,这个八皇弟果真还是一样的讨厌!
周栎感觉到被嘲讽,还是他那个死对头八皇弟,是可忍孰不可忍,当即嘲讽回去。
“光看到别人黑,怎么没看到自己黑?不过是大哥和二哥罢了,你有什么可嘚瑟的?”
“那也总比你好一些!你个刚鬣!”八皇子回击。
周栎毫不客气发笑出声:“比我好哪里?好在比我先进来吗?”
“你!”八皇子气急,随即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就冷静下来,笑得周栎心里发毛,这才不怀好意说道:“你说的也是,我是比你早进来,但是我也比你早出去啊哈哈哈哈哈!我今日夕食就要出去了,没想到吧?你这个憨货!”
周栎:“……”
妈的,好气哦!
眼看这两人又要吵起来,二皇子做为这里辈分最高的大哥,连忙出来主持大局,“别吵了,别吵了,大家听我说……”
周栎:“你才是蠢货!”
周国八皇子:“略略略,不听不听王八念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