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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淮之比谁都清楚这一点。
可阮蓁却很认真的望着自己,说她要洗。
顾淮之眯了眯眼,眼里闪过晦暗。他每夜每夜的做梦,而阮蓁却丝毫没受影响,如此,折腾她也算是扯平了。
“那就……辛苦你了。”
————
一个时辰后,
阮蓁后悔了。
她所有法子都用了,眼看着布料都能搓破了,可那一团墨渍依旧没洗掉,甚至不曾褪色。
阮蓁无法,沉默的看着盆子里的衣袍,和许久沾水变得皱巴巴的手,陷入深思。
她都向顾淮之保证了……
“姑娘,不如就算了,世子爷也不缺衣裳。”
檀云在一旁劝。
甚至想到了好法子。
“依婢女之见,不若您去布庄买块上好的料子,亲自缝制一件。”
左右也快成亲了,你来我往的,再正常不过。
葛妈妈闻言,当下眸光一亮:“这丫头难得聪明了一回,这民间嫁娶,男子成亲之日穿的步履靴可都是新嫁娘一针一线亲手缝的,是和和美美的好兆头。”
这婚事是国公府,钦天鉴,礼部共同操办,婚服无须过阮蓁的手。
“即便世子爷当日穿不了,可这日后也能穿。姑娘不若借着这次都一块做了。”
阮蓁垂眸,神色柔和。
她听罢,只是笑了笑。
而后问。
“你们可知,这衣袍是什么料子?”
她善针线,以往姑母在时,总是以针线活打发时间,见的多了,教的久了,以至于她对料子也颇有研究。
“这是蜀锦,上等蚕丝所指,我摸着料子,并非是寻常蜀锦,想来是宫里所赐。”
她听到自己很平静道。
“如何赔,如何还?”
“世子爷矜贵,吃的喝的用的哪一样是次等货?即便做了,人家想来也不会穿,即是如此,何必多此一举,自讨没趣。”
顾淮之挑着呢。
小灰吃的鱼都要护城河或是梵山寺的,何况他的主人?
她这话一落,葛妈妈便止了话。檀云无甚顾虑,当下撅嘴。
“那如今不是没法子,这洗不掉也怪不了姑娘。不若索性算了。世子爷应当也不会怪罪。”
话音刚落,就见长风面无表情而来,而后朝阮蓁行礼。
“姑娘。”
长风不会无故至此。
阮蓁寻了棉布擦手:“怎么了。”